當大雲師和幾個和尚出現的時候,他們除了目瞪口呆,找不到別的詞彙形容,躺在地上的可是持槍拿刀的七十幾號彪悍壯漢。
邢越淡淡說了一句:“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七十多人大白天持刀舞槍入侵寺廟,捱打是白挨,法律不可能保護兇徒。
但是,邢越想得有些簡單了,事情的複雜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
從大雲師打電話報警到三輛警車鳴笛進入寺廟,不到二十分鐘,來的是南山派出所的警員,共十來個。
警員到達的第一件事,詢問誰是打人兇手,黃老闆一夥此時大半已經捂住胳膊捂住腿坐在地上,有些還站立起來了,一看警察來了,如遇救星,指向邢越:“是他動手打的人!”
幾個警員上前,給赤手空拳的邢越戴上手銬,大雲師趕忙向領隊的派出所所長解釋:“肖所,這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邢越!”
姓肖的派出所所長根本不聽解釋,吼道:“到了派出所再說!”把邢越和大雲都押上了警車。
兩輛警車載著邢越和大雲先回派出所,留下幾個警員協助處理受傷的黃老闆一夥,這七十多人基本上是南山一帶的當地人,此地民風彪悍,刁民極多,打架傷人是常事,但一次性打傷七十多人,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
還好沒死人,死了人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警員急忙分頭調動附近車輛,往醫院運送傷員。
邢越和大雲到達南山派出所已經是下班時段,姓肖的所長一聲令下:“先關入禁閉室,明天上班再審理!”二人便被關押起來了。
邢越有點鬱悶,大雲都說了自己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邢越,姓肖的所長明明也聽見了,居然來個裝不知道,直接關起來,孤零零一個人關在禁閉室不說,連一口水都沒得喝,床板上連被子都沒有,就一個光床板。
邢越無可奈何地坐在床板上,無聊至極,乾脆盤膝打坐,調運內息,衝擊松果體,訓練天目,他看見了大雲師就在隔壁一個房間,也是單獨一個人。
訓練天目累了,邢越開始訓練靈魂出入身體,靈魂出體後,從高空俯瞰派出所,南山派出所在南山鎮上,一棟三層的樓房,規模不算大,周邊環境不錯。空月進入辦公室,從一間辦公室裡找到幾瓶礦泉水,他搬運兩瓶礦泉水,從禁閉室狹小的窗戶送入房間,想了想,拿起一瓶送到隔壁,放在已經熟睡的大雲頭邊。
第二天一早,還沒到上班時間,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聚集在派出所。
左右無事,邢越再次盤膝坐下,運轉神目觀察外面,他看到黑壓壓一大群人聚集在派出所大門口,吵吵嚷嚷,以老年人和婦女居多。
聚眾鬧事?群體事件?在華夏大地,群體事件是很敏感、很容易被曝光的新聞素材,各級領導特別重視。
邢越此時還沒把事件聯想到自己身上,他收回目光,靜靜行功,感覺肚子很餓,昨晚和
今早都沒吃飯,只能靠行功壓制飢餓感。
直到中午時分,禁閉室的門才被開啟,一名年輕輔警拿著一個一次性飯盒走進來,把飯盒放在床板上,他看到床板上的礦泉水瓶子,露出一些驚訝神情。
邢越看他打算離開,急忙叫住他:“別急著走,問你一點事。”
輔警站在門邊,看著邢越,不說話。
邢越說:“什麼時候提審我?按規定,二十四小時以內必須給出提審意見!”
輔警不冷不熱說道:“規定是規定,現在上千人圍堵派出所,誰還有精力顧你?”
“他們什麼事情圍堵派出所?”邢越好奇地問。
“你不知道?”輔警橫了邢越一眼,冷冰冰說道:“別裝了,還不是你惹出的禍!打傷那麼多人,這些人的家屬全來了,要求血債血還!”
原來是為這件事來的,被打的都是南山鎮的人,是地頭蛇,家屬鬧到派出所了,確實棘手。難怪肖所不待見他,肖所壓力大著呢!
輔警開啟門就要走,邢越急忙叫道:“等一下,我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邢越,你告訴肖所長,我要見他!”
輔警充耳不聞,一句話不說,轉身離去。
一直等到晚上,所長都沒有露面,邢越再次運轉神目觀察,門口的人群已經散去大半,還有七八十號人堵在派出所門口,就地坐著、躺著,不讓派出所的車輛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