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娥柳果真回到了潞王府,她對空月和潞王說:“我師父一點沒有為難我,她主要關心空月有沒有欺負我,我說司空月一點沒有欺負我,還介紹我去潞王府作護衛,潞王對我也特別好,她聽了非常高興!”
空月問:“你師父為何非得幫那個溫公公?”
娥柳答:“他們之間不光同門,還有親戚關係,不過師父說了,她只是保護溫公公的安全,其他事她不管!”
空月心裡不由一喜,這就相當於娥仙明說了,我不與司空月直接作對。只要娥仙宗一干女將不與自己作對,自己專心對付溫公公和黃得功,把握就大很多了。
娥柳回來了,潞王和空月都更放心了。空月獨自來到一個空房間,靜心打坐,入於禪定,神識出體後,回到家中,進入地下掩體,鈴子、藍今和飛燕都沒有開發出天眼,沒法與靈魂交流,只有等她們入睡後,再用招魂術把她們的靈魂喚起,與她們對話。
空月先等母親入眠後,喚起母親的靈魂,對她作了一番安慰,之後喚起藍今、鈴子和飛燕的靈魂。
空月問鈴子和藍今:“你們用地遁之術,可否穿出地下掩體?”
藍今回答:“試過了,不行,掩體挖太深,我們功夫不夠,出不去,蓋板是鐵作的,也穿不透。”
她們兩母女都穿不出去,飛燕就更不用提了。
空月因為掌握了穿牆術,對地遁之術沒有興趣,認為是差不多的法術,現在看來。還是有差別的。穿牆術過不了太厚的土層,比如城牆,而地遁術可以。空月說:“把地遁術交給我,我來試一試!”
藍今把地遁術的修煉方法仔細告訴了空月,空月牢記在心裡,之後帶上一些易容化妝用的材料,也就兩三斤重,從通風口飛出去,回到潞王府,迴歸體內。
接下來幾天,空月開始按藍今教授的地遁術修煉方式訓練自己,並很快掌握。他的內功超過藍今和鈴子,藍今和鈴子作不到的,他相信自己未必作不到。
這期間,他密切關注溫公公和黃得功的動向,尤其黃得功手下幾員干將的一舉一動,尋找各個擊破的機會。
黃得功手下有一箇中級巔峰高手,兩個中級高階高手,三個中級中階高手,也算是人才濟濟了。
過了幾天,黃得功離開南京回到軍營,他手下有幾萬軍士屯駐在江北,到南京只帶了三千人,他接到朝廷命令到北京勤王,
但他是個性格強勢的叛逆之人,不想服從命令,到軍中後,假裝徵集糧草,蒐羅船隻,就是不肯動身。
他手下幾員武功高強的干將都留在南京幫溫公公,那幾人平時沒啥事,閒得無聊,就喜歡喝酒。
空月偵查過了,娥仙宗女弟子住在西樓,溫公公和幾個男弟子住在北樓,而黃得功的幾個下屬住在東樓。
這天晚上,星空燦爛,東樓幾人又是聚在一起喝酒,他們在運河上與空月交過手,知道空月厲害,但當時還有一個胖女人在,現在胖女人不在南京,憑空月一個人,他們還沒太在意。
將近三更,一個高階武者醉醺醺走出東樓打算小解。院子內外都屯駐有大量軍士,他們住在軍中,就沒有認為有危險。
門外有個軍士在站崗,看到他走出來,微微鞠躬致禮。武者走路有些搖晃,軍士走上幾步來扶他,還問了句:“大人,要幫忙嗎?”
他擺了擺手,大著舌頭,語音含混地說:“不用!”就站在門前草叢邊,撩起衣服,脫下褲子,開始放水,伴隨著放水的聲音,他感覺一陣輕鬆,突然,背胸傳來一股刺痛,一根黑乎乎的鐵棍穿透身體,從胸前露出半截,他呼吸當即停頓,眼睛發黑,隨即萎頓在地。
他身後的軍士抽出捅在他身體裡的長笛,平靜的四處看了看,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裡,軍士深吸一口氣,飛入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