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是她害得他走火入魔了?
呆愣中,手被他帶上他額間,一擊可致命的死穴太陽穴。
像以往一樣,低聲道:“越嬌,我疼。”
越嬌渾身的汗毛全數戰慄起來。
牙根咬的生疼。
最終卻還是選擇一言不發。
沒有動手取他性命是她不能。
但不必他強硬按著而替他按摩,她卻不知是為何。
心如亂麻。
*
越嬌被軟禁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預想的死亡沒有到來便也罷了。
至少,公子灈確實如她預想那般控制住她接管了天命教。
甚至不需要鄔二的助力,還反把鄔二削了權,自己接手了她的暗衛部隊。
丁雯也未有歸來,領他的命令在鎮守江北分教。
只是——他為何要將所有兩人此前熟識之人全部驅散?
如今,她身邊除了幾個說不了話的啞巴婢女外。
便只有好似時間多得用不完的公子灈,日日相伴。
那日的驚詫之後,越嬌對他是能避則避。
可公子灈不再是從前的公子灈。
未有同以往那般退讓,甚至還不給她留有任何空隙的步步緊逼。
他單膝跪在貴妃榻上,勁瘦的腰肢擋在她眼前,有力的手臂圈過她後脖。
手指捻起她雪白的髮絲,目光如飢餓的狼緊緊盯著她。
越嬌被他這架勢逼得退無可退。
只得顰眉探手抵在他胸膛,欲將他推開。
他紋絲不動,柔嫩的指尖也如觸碰到滾燙的鐵壁一般難耐,瞬息收回。
“咳——”她偏過臉暗暗清了下嗓子,“教內無事讓你做了嗎?日日閒著待在我身邊作甚?”
“呵——”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那些小事有鄔二在做,你不是很信任他嗎?”
越嬌的眉頭皺得愈加緊促,“你這是當甩手掌櫃?哪有半點所謂一教之主的樣子?”
公子灈倏然俯下身子,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間,“可師尊你原先便是這樣子的啊……”
‘師尊’兩字一出,越嬌登時如炸毛的貓那般,渾身汗毛豎起。
“別這麼叫我!”
便是憤怒,也記著他那日說的話,不忍或是不願見他那副被痛苦折磨的樣子。
她能感覺到脖間的呼吸停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