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佔據視野開闊地的公子灈,卻依舊不能看清他動作。
只能在一瞬之間感知到,對方探手成掌,襲向他心口的攻勢。
“砰!”
煙塵四起。
在杭陽心覺結束,一臉無謂的打算轉過身將比試叫停時。
公子灈緩步從煙塵中走出。
方才那一刻他明確感知到了便已經回防抵擋了。
卻還是難以卸去對方借地勢施展出的巧力,倒飛出去。
“哦?還能站著?”
杭陽無謂聳肩,招手道:“那就繼續吧。”
回答他的,是公子灈丟棄佩劍的“叮噹!”脆響。
“哦?武器不要了嗎?”
公子灈淡然搖頭,“近身作戰武器是負累。”
“哦?也不是個全然沒有經驗的雛兒嘛。”
揶揄一聲,杭陽再度飛躍上前。
手上功夫快如殘影,公子灈根本無法看清抵擋。
只能憑直覺與對杭陽的理解,
知曉他不可能真的取自己性命。
並且,雖然杭陽一臉無謂,似乎對此比試樂此不疲。
但他明白,那不過是假象。
能對武學專研到越嬌都連番稱讚的他,定然不會對與他根本無法暢快對決之人生出興致。
他現在定然一心想著快速結束這場比試。
他對可以施展出的功力有十足自信。
所以,他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攻擊可以快速讓自己失去行動力,力度控制得當又不會傷及性命的地方。
那只有一個,可致人昏迷的脖頸。
層層分析在腦海中也不過一瞬。
掌風襲來那一瞬間,他便將小臂作甲護在脖頸上,另一隻手握掌成拳。
直攻向杭陽肋間。
若是平常人,這一反擊之後便能奠定他的勝局。
但杭陽不是平常人。
“倒是有兩下子。”
聲音方還在耳邊響起,下一刻他再看,杭陽已然安穩站在了另一端。
那邊越嬌卻懶得聽兩人閒聊,平聲道:“杭陽,距離你說的十招已過了九招,這最後一招若再不能讓小東西認輸,那你可就是輸了哦。”
“十多年前初出茅廬的你輸給我並不丟人,但——站在當初我那個位置的你,如今可做好輸給站在當初你那個位置上的小輩的準備了?”
“誒?!”杭陽驚喊出聲,“教主你哪能下場擾亂比試中人心緒呢?這是偏幫!是作弊!”
嘴上怪聲喊著,人卻已如搭在鉉上的箭那般疾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