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公子灈不敢相信他真的這樣自如的承認了。
對於深感受傷的公子灈,齊嶽回以一個歉意的微笑,“將你捲入其中真是抱歉。”
對於他這話,公子灈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垂眸閉口不言。
越嬌卻另有理解。
“齊嶽你這歉意來得時候不對吧,你可是一開始便算好了用他為餌,引我出手救治,從而套取我的功法的吧。”
“如何現在說得好像他是被偶然捲入一般?”
“不,不是這樣的——”公子灈替齊嶽辯解出聲。
轉眼看見齊嶽一臉愧疚垂下頭時,話語戛然而止。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竟真如師尊所說,先生從佈局一開始,便將我算在其中了嗎?”
齊嶽閉口不言的預設。
越嬌便又道:“貨物年年有所損失,年年都未有半點訊息傳到我耳裡,若不是我偶然想起讓鄔二去探查各地一番,這般相信你的我,怕是永遠不會知曉此事了。”
齊嶽依舊閉口不言。
越嬌無謂繼續:“你的計劃構成,是在我讓鄔二佈局讓此事鬧大開始,不愧是在我身邊待了二十年的人啊。”
她話語不乏真心。
“你將計就計上報此事,我便將計就計將你想引入局的小東西在你面前推入局,那時裝著昏迷的你,便應該想好了下一步吧?”
齊嶽默然頷首,抬起頭接了下去。
“是,我本是打算著以自身安危引起公子擔憂,讓他生出暗中調查此事的想法,從而入局。”
“可我終究棋差一著,沒有教主這般魄力,竟直接作為推手,將他推入了險局中心。”
“所以,至此我佈局便落了下乘。”
“此後步步受制至此輸局,我一點都不意外。”
他一句又一句,將兩人以公子灈為棋子的交鋒說出。
公子灈的眸光黯淡至無。
越嬌卻渾然不在意,“本來他入局引出你背後之人動向,我便打算讓他歸來了,沒曾想,這孩子真還被你養出感情來了,不顧擺明來自我的阻攔,依舊相信你,要為你洗清嫌疑調查出真相。
為此還差點把自己命都送掉,也差點讓你得逞,幸好我及時趕到。”
“你說這好笑不好笑?”越嬌冷笑著道。
三人只有她面上掛著一抹笑意,餘下兩人臉上皆如死灰,半點鮮活情緒都無。
“抱歉。”齊嶽愧疚化作淚痕劃過臉頰。
公子灈無言望著他,最終只是無力搖了下頭,“事已至此,先生不必說了。”
齊嶽聞聲,悲從中來,驀地垂頭嘔出了一口黑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