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河港的運船,貨箱理所當然是空的。
這並不是他要探查的點。
他本來的預想是,來船艙看看是否有打鬥的痕跡。
但這貨箱的存在,打消了他的計劃。
是,常理來看,停在河港的運船理所當然應該是空的。
但——還是有漏洞。
須知,這艘船被劫過之後,便被調查的齊嶽停在了河港。
根本沒有機會再出港運輸。
一艘剛被劫過便被控制停下的運船,誰人還會幫它補齊貨箱?
難不成此前劫過這艘船的人,還不嫌麻煩的帶著自己的貨箱前來劫船?
於理不合。
這般現象,不是越嬌有意誤導他,便是有人忘了補足細節。
越嬌此前已經將他引離江南,不應該多此一舉。
所以,是這艘船本來就有問題。
或許他應該去查一查,領越嬌命來此調查此事的左護法鄔二的行跡。
他手上的資訊,一定比他知曉的全面。
“你在這幹嘛呢?”
身後一聲拉回他的思緒,摸上黑灰的臉上綻開一抹訕笑,“誤入此地,真是抱歉。”
“哎,一看就是沒上過船的旱鴨子,走吧,外面都忙成什麼樣子了。”
那人隨口說著,將他帶離船艙。
兩人做工結束,回到臨時住所宿下,等到夜深人靜之時,他悄然離開了住所。
這次因要前往天命教駐地,他極為小心,沒有吵醒林青青。
在一條燈火通明的花街停住腳步。
在無數隱在暗處或明處的視線下,心念左三右七的口訣,在一靜謐的小酒館門前站定。
手在半掩的門上,輕輕釦響三長一短又兩長的聲響。
小酒館內談笑飲酒的客人們齊齊轉眼看向他。
在他邁步走進酒館後,門在身後驀地合上。
酒館臺上彈琴的女子緩緩起身,邁著蓮步在他身前桌上半坐下。
“誰人手下的?”
越嬌雖說過不會給他一絲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