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冰雪不發一言。
微微俯身,強硬不由人拒絕的從祁斯年臂彎裡將徐嬌然移至他微涼的懷中。
動作算不上不溫柔。
入戲頗深裝著一臉深情的她,都因傷口撕扯的疼痛不由得咧了下嘴角。
轉眼對上那雙明明和以往無甚兩樣,此時卻驀地感到遍體生寒的淺銀色瞳孔。
身子怔住。
“這場戲不錯。”
聽不出情緒,卻哪哪讓人覺著不對勁沒法回答的話從他口中說出。
眼珠咕嚕轉了一圈,當機立斷做了決定。
此時不暈更待何時?!
眼皮合上手臂無力垂下,當場金蟬脫殼與世隔絕。
在系統空間待了有一陣子,估摸著外界過了有幾日時間,烏滄應該離開了。
小心翼翼睜開眼,不期然對上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
“師尊?”虛弱的低喃出聲。
便聞一聲讓人立馬就無比清醒的平聲,“此地並無外人。”
言外之意,別裝了。
嘴角抽搐一瞬,她微笑著爬起身。
裝模作樣垂頭撫摸著肩頭傷口處,道:“傷竟全然好了?多謝師尊了。”
耳邊又傳來不疾不徐的一聲,“不必謝我,本就只是皮外傷罷了,便是放著不管,到了今日也該好了。”
“......”
被連番拆臺她也只能忍。
轉眼疑惑道:“師尊這話是如今過了幾日了?”
“三日,我等了三日,祁家那孩子也在門外等了三日。”
這話,她真的不想多想。
但怎麼隱隱有股子酸味?
知曉這個話題不能深聊,一聊下去要是猜出了是她一手安排的,烏滄指不定又要明譏暗諷她一遍。
再說了,她不願也不能去解釋自己這麼費心算計祁斯年的原因。
只得訕笑著生硬的轉了個話題。
“師尊連日來在外奔波所為何事?現在歸來安定了幾日,是事情結束了嗎?”
本是隨口一問,卻驀地得到烏滄一絲不苟的回答。
“是,往後皆不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