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走在山野小道上的公子灈,便也不再裝作一無所知。
轉過身,對著根本沒有好好隱藏行跡想法的熊英一行人道:“出來吧。”
話落,熊英一行人躍下樹梢,聚集站在他面前。
“十三,哦不,公子灈,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熊英一副與他關係很好的語氣說著。
與身旁人對視一眼,嬉笑轉過臉,“在烽火樓沒有你的日子裡,我們真是太太太太無趣了——好在你回來了,我們這次一定把握好分寸,讓你不會像之前一樣,隨意玩弄兩下就沒了聲息。”
怪聲怪調說著,一行人對視一眼大笑出聲。
囂張的笑聲傳遍整個山林。
無論是作為俞灈的以前還是作為公子灈的現在。
他都不願與熊英這樣單純喜歡捉弄人的惡人有所糾葛。
奈何這樣的人,最喜歡逗弄的,就是他這樣沉默寡言的人。
逃不開,加上越嬌此前那番言語,便是讓他歸來直面磨難。
他便耐心等著一行人誇張的笑完,才平聲道:“你們若能就此離去,此前的事我也能不再追究。”
先禮後兵,是溫柔的父親與嚴厲的母親,皆不忘教導他的家風。
在熊英等人看來,他這般問話卻是狐假虎威的怕了。
“哈哈哈哈......”
有意的對視一眼放聲笑話他許久。
熊英才擦著溼潤的眼角,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小子是養傷半年養傻了嗎?此前的事你想追究,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這可不是你上下兩瓣嘴唇一碰就能敲定的事。”
手有一下沒一下拍打著腰間的兵器,比他足足高一個多半腦袋的身子極具壓迫感的走了過來。
“我倒是奇怪,你哪裡的膽子跟我這麼說話?這裡可不是烽火樓,你便是死在了此處,也沒人會懷疑到我身上。”
說罷,停在他身前。
極為輕蔑的上下掃視他一眼,偏頭又笑了,“呵!看來還是嚇傻了的可能居多。”
還想像以往那般言語羞辱他盡興,再動手解放作惡的天性。
卻不料,一直不發一言任他羞辱的公子灈,手中陡然閃出一抹冷光。
憑武力佔據烽火樓榜首之位的熊英,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本能的倒退避過。
他身後的小弟就沒那麼好運了。
當即胸腔被冷箭刺穿,口吐鮮血癱倒在地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