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灈頷首退到一旁,讓她在院子中間站定。
“我的武功對現在的你來說,過於複雜難懂了,是以,我先教你劍招,日後等你內功修煉上來了,再教予你配套的心法。”
她說起正事,俞灈也不再一言不發,“我知道了。”
低垂的眉眼正對她搭在撫弄手臂上幼兔的手指。
在越嬌看來,他這視線作態,分明是喜歡這隻兔子又扯不開面子開口。
笑笑將在她懷裡許久溫順下來的幼兔遞給了他。
“若是喜歡便要開口,你不說,他人怎知曉你的想法?”
俞灈被她塞到懷裡的幼兔驚得猛然抬頭。
“我——”
越嬌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堵住了他的口。
“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沒個伴兒,這小東西正巧一大早從天而降,便給你做個伴吧。”
“...可是——”
半晌過去嘴邊才溢位一聲低喃。
被越嬌俯身摟著他,手掌覆在他的手上,帶著他手在幼兔背上來回撫摸的動作打斷。
直到那隻幼兔在他懷裡漸漸安穩下來,越嬌才鬆開他手直起身。
“對了,它身上似乎有些小傷,你便藉著予它治傷之時,學習些許藥理吧,對你日後應該有用。”
並不那麼喜歡這隻兔子的俞灈,愣了會兒,還是放棄瞭解釋乖乖點頭。
“今日便先這樣吧,明日辰時你再來凌月院找我修習劍招。”
揮手就要離去。
俞灈連忙出聲:“越嬌!”
一聲出越嬌猛然回頭。
“你喚我什麼?”
俞灈垂下眼沉默應對。
她無奈搖頭,“我與你父親同輩,雖你父親生你得早,但我至少也長你十五年有餘,你便是不願叫我師尊,也該喚我一聲姑姑,怎能直呼姓名?”
俞灈沒有抬眼,聲音沉悶,“你們魔教中人還看重輩分嗎?”
“什麼你們魔教?你現在難得不是我們魔教的人?”
俞灈沒有回答她這句話,垂著頭許久才抬起頭來,“可是你看著年歲不大。”
她又是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那是我修煉的武功所致,但便是我外表看著不過二十來歲,你也合該喚我一聲姐姐吧?”
俞灈又閉上了嘴,垂下眼不發一言。
連番幾次這般,越嬌也明白了。
不開口是他表達拒絕的方式。
心念著反派叛逆些也是正常,遑論他近日心理受損,便暫且放他一馬吧。
口上便道:“私下隨你,人前喚我師尊或是教主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