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初沒有回答她,猶自望著那漸有朦朧佛光的初生佛蕊。
許久,“將你的血液交予本尊,契約解除你便可以走了。”
見他爽快鬆口,她也不墨跡了。
將前兩日供養佛蕊時儲存的血液拿出。
走到泰初神情慾交予他時,見著他眼底的深思。
有些止不住好奇,問了句:“殿下打算用佛蕊復原誰人?”
佛蕊雖在正道眼中,一直都只是改變體質有益修煉的添頭。
在魔修妖修眼裡,卻是一完美構築身體的培基。
泰初修煉已經至臻,靠佛蕊改變體質有害無益,他唯一可增強自身的,便是那陰墟之中的天魔。
是以,佛蕊對他本身並不重要。
她也不是時常能有這般好奇心。
只是對這除了變強爭奪魔皇之位便再無追求的泰初,詭異的看重佛蕊,甚至甘願因此受她拿捏情緒的模樣,難免感到好奇。
到底是一段什麼樣的故事,什麼樣的人。
能讓他這般念念不忘。
只是望著佛蕊,冷漠的眼裡便能延展開無限的追憶留念。
她的好奇心,泰初沒理由,也沒心情回應。
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想活命的話,還是少知道些好。”
用此前她敷衍的姿態,回應了她。
她無奈撇了下嘴,將血瓶遞上:“那就勞煩殿下快些動手,免得待久了我好奇得發狂。”
驚詫的正視她一眼,不知是無奈還是被氣得扯了扯嘴角。
“真不知該說你是看不清眼色,還是太過看得清眼色,想來你能活到現在,約莫真是全憑運氣了。”
對於魔主殿下難得沒有陰沉著臉,明顯心情還不錯的調侃。
她回以一個算得上燦爛的笑臉,“這是自然,若不是運氣極好,怎能碰到魔主殿下您呢?”
這明顯意有所指指桑罵槐的話,也沒有讓泰初冷下臉。
只是瞪了她一眼,便抬手施術解了契約。
說時遲那時快!
徐嬌然方做作的躬身鞠躬,欲敷衍的言謝,便覺一道厲風襲來。
眼前立時被一抹白色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