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貼合,未有奪舍異象。”
收手給出結論,那人帶頭在兩人身前散開。
“入城往北走,此時距離渡舟戌時出發,還剩半個時辰。”
“多謝。”
牽著徐嬌然走出,相若靈恭敬道了聲,快步離去。
兩人一走,那主導問話的修士便被一群修士圍住。
“為何要讓那兩人進城,就憑她兩的天資與地位,如何能入第一仙府的眼?”
“是啊,就她兩這樣資質的人,不說九州,便說我們嶽州都不少,她兩人若是能進碧雲府,我們不都能進?碧雲府要這麼個收人法,早就囊括九州世家子弟了,哪還擔得上第一仙府的名號?”
諸如此類的不屑話語傳出,那人面上皆無甚表情。
只是道:“決定她們是否能進入碧雲府的,是碧雲府考核的各位仙師;決定她們是否能登上渡舟的,是發放資格抑或審查的各位前輩。我們的職責只是探查她們是否對嶽州有威脅,是否可以進入城裡罷了。”
“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她們的劫難還在後面呢。”
議論兩人的話語,並不被兩人得知。
是以兩人也未有什麼受人看輕的憤然情緒,只是滿心焦急的矇頭趕著路。
當然,徐嬌然心底自然是不焦急的。
但為了任務沒有因她加強難度,她還是‘體貼’的沒有再作妖。
乖乖跟著相若靈一步一瘸的快步趕路。
好不容易趕在戌時將近天矇矇黑下來的時間點,到達城北渡口。
仰望著樓閣聳立船身堪比落地宮廷的雲舟,兩人眼底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些許驚奇。
“去去去!哪兒來的乞丐竟敢來渡舟前瞻仰?豈能讓你們憑白玷汙了仙府?”
兩人不知在說誰,還未反應過來的東張西望時,就被兩張粗壯的手臂推出了渡口。
“哎?不是!我們不是乞丐!”
相若靈掙扎著辯解,卻因手臂被束縛著無法從懷裡掏出烏滄給的憑證。
“嘶!”被扔到街道一旁,徐嬌然紅腫的腳踝再遭重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上神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徐嬌然沒有心情理會大黃的調笑,抬起的眼眸裡有一絲止不住的冷意閃過。
“我沒記錯的話,道德系統關閉了是吧?”
【呃...是,上神你不會打算?不不不行!人設呢,傻白甜小白兔人設在那呢!】
任憑大黃呼喊不止,徐嬌然皆微抿著嘴不置一詞。
倒是難得一向對她直言直語的相若靈,在此冷靜了下來。
獨自站起身慢條斯理道:“勞煩道友聽在下解釋一句,我們真不是乞兒,只不過是趕路急了些——”
話沒說完,臉便被一張突然襲來的烏黑抹布蓋住,“道友?!誰跟乞丐是道友?再不走可就別怪我動手了啊!”
“呼!”短呼一口氣,相若靈抬手拉下泛著惡臭的抹布,從懷裡掏出那閃著冷銀卻隱隱散發溫熱的靈珠。
“此物乃是陽塑仙君交予我們二人的信物,我們也是得了陽塑仙君指引,才趕來此處借渡舟前往碧雲府的。”
“哈?”那人眉頭高揚一臉不可置信,下一秒一邊嘴角誇張的咧起。
“哈哈哈哈哈......”眼淚都笑了出來,“受陽塑仙君選召而來?”
臉色驟變,嬉笑不見,只剩冷嘲:“謊也編得像一點好嗎?距離陽塑仙君上次出山至今已有近三百年了,他老人家如何會在此時來到遙遠的嶽州,還給兩個乞兒信物?”
“更遑論,陽塑仙君在九州十家面前曾言,大道未明之前,不起收徒之念。此般鐵論,如何會因你們二人所改變?”
“你們別拿著那花點靈石便能隨便買到的靈珠,四處招搖撞騙汙他老人家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