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又打算去找池迤。
但是我猜測目前這個點兒他可能不在宿舍中,隨便在庭院兒里拉了個人一問,告知於我池迤現在正在辦公室。
我覺著自己不好主動去找他,於是乎用不知道從哪兒順來的一顆爆酸糖收買了我問話的那哥們兒,讓他幫我叫一聲兒,話術我也告訴他了——就說是有個老爺爺要找他。
這個理由還是很好的,如果池迤和祁圖一行人是站在對立面的話,那麼至少我這個理由不會讓人懷疑——因為池迤在病人堆裡還是很吃香的,特別是李羈陽房間裡面的那個老人,特喜歡他,總是一口一個池醫生。
那哥們兒做事也算是靠譜,沒多大一會兒就把池迤喊了下來。
在看見我的那一刻,他有些詫異。
“哥是你找我?”,他問。
我拽著他到了一個角落裡,以免被人看見我和他勾搭在一起。
“手機借我一下。”,我說著。
他想都沒想就將手機遞給了我,還順便解了指紋鎖。
“……你就不問問我要幹嘛?”,我接過手機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沒必要。”,他說著。
……這突如其來的信任搞的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找到了他手機裡面的度娘,搜尋了一些關於精神分裂的病症——
‘精神分裂症,定義為一種慢性的、嚴重的精神障礙,包括個人的感知覺、情感與行為的異常。
患者很難區分出真實和想象,患者反應遲鈍、行為退縮或過激,嚴重者難以進行正常社交。醫學上,疾病分類體系定義它不是一種疾病,而是一種障礙。’
我盯著手機螢幕,細細琢磨了一下自己——不能說毫無相關,只能說一模一樣。
上面說具體發病機制及病因並未完全明確,發作時,身體感覺、思維邏輯、情感體驗和行為表現等方面產生障礙。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百分百貼切度娘上面所說的,但大致症狀相差無二……所以現在確切的說,我的確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怎麼了嗎?”
許是見我一副吃到屎的表情,池迤詢問著我。
“沒。”,我搖了搖頭,點選了歷史搜尋的刪除,無意間瞥見他的搜尋欄裡有這樣一項——如何和討厭自己且有認識障礙的同父異母的哥哥相處。
鬼使神差的我點開看了看,其中一條評論回答是——‘遇上這樣的事兒趁早和他斷了聯絡吧,熱臉貼冷屁股何苦何必呢?要處理像這樣兒的關係的話,就跟屎海里找紙一樣難。’
我感覺自己的面部不自覺的抽了抽,最終刪除了自己所搜尋的那一個問題記錄,將手機還給了他。
“其實……剛剛有個人來找我了。”,我想了想,決定還是跟池迤說一下吧,我有直覺,我們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誰找你?”
他的眸子暗了暗。
我把在倉庫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本以為他會有很大的反應什麼的,結果他出乎意料的平靜,並且告訴我,讓我別擔心,他就是在他們的囑託下來到的這裡。
好傢伙,合著這都是一路人啊,現在看來他們早就有聯絡了唄。
“你……其實是來當臥底的吧?”我突然覺得池迤這人有點小牛逼,二十出頭就大學畢業不說,還當起了間諜?
“也不全是。”,他壓低嗓音說著:“凡警官他們一直懷疑祁圖等人幹著一些非法勾當,之前也一直在尋找證據,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除了保證你的安全之外,還得打入他們內部。”
”……那你取得他們信任了嗎?”,我問。
“祁圖和我大學的教授是多年老友,而我是藉助教授的威望來到這裡的,他多多少少還是很信任我的…當然,目前很多事情他都還沒讓我涉及。”
……我就想當一普普通通的精神病人,怎麼就擱這兒玩起了臥底遊戲呢?
什麼年頭了,還跟我搞全員影帝蛇鼠一窩這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