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靜,燈光昏黃。
白天那女人血淋淋的樣子歷歷在目,我只覺得掠過的風都陰森森的。
慌忙的跟著曹行的身影,在一個拐角處,我看見了離曹行不遠處的顧格。
曹行在跟蹤顧格?!
我腦海中閃過這個荒謬的想法。
燈光映照過曹行的臉龐,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臉。
給我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他似是發覺到了什麼,站住腳回頭看了看。
我慌忙躲在了一顆粗壯的榕樹後面。
透過邊緣看去,曹行眉眼間盡是冷峻,神情嚴肅,跟白天,哦不,跟我印象中的他截然不同的神情。
我當下呼吸一窒,不禁有些後怕起來。
他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這邊,我當即就躲在了樹後面,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過了十幾秒,我才探出了頭,曹行已經不見了身影。
我小心翼翼的從樹後面走了出來,四周都不見曹行的蹤跡,倒是正對面的那棟教學樓,樓道的聲控燈相繼亮了起來,像是有人上去而白天去過的那個辦公室,燈還亮著。
我觀察了兩秒,發現沒多大一會兒,辦公室的門開啟了,一個人影閃了進去。
直覺讓我去一探究竟。
於是我摸黑到了辦公室門邊,探到窗戶邊我怕被發現,所以只蹲在門邊打聽著裡面的情況。
“沒被看到吧?”
屋子裡面傳來祁圖的聲音。
“沒有。”
雖然回答的人只說了簡短的兩個字,但我確信那人就是顧格。
“你不會埋怨我約你這麼晚見面吧?”,祁圖溫。
“工作需要。”
顧格的聲音依舊清冷。
所以,祁圖在這半夜約顧格是因為工作?精神病院院長和精神病有什麼工作好談的?直接跨緯度了吧!
“你今天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次問話的是顧格。
“那個女人什麼都知道,我不能讓我們的計劃因為一個瘋女人落空。”
祁圖平靜的回答著。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
顧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憤怒。
“我當然知道,一個瘋女人而已,死了不足掛齒。”
“監控拍下了證據。”
“只拍到是兩個人影,連那個女人都是勉強辨認出來的。”
“我不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我是想提醒你,實驗體情緒波動比較大。”
“所以實驗體還沒完全適應宿體啊?”
祁圖輕蔑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裡,我已經是渾渾噩噩了,什麼實驗體宿體的?顧格和祁圖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