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嘴上功夫說說,我知道他是個一般情況下不動手的人,況且他長得就不像是會打架的人。
車上的人見那個護士姐姐睡著後,都嘻嘻嗦嗦的探頭交談了起來。
有的小孩子心性還玩起了石頭剪刀布。
我也想給自己找點娛樂專案,但坐車坐綿了,根本就不想動。
於是乎我就看著他們玩用來打發時間。
隨著離病院的距離越來越遠,周遭的地勢風景都發生的一些改變。
公路兩旁的階梯型田地有些蕭寂,唯一有些生機的就是路旁生命力極其頑強的野花。
估摸著是之前因為搞綠化而灑在路旁讓它自食其力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的吧。
根在土裡紮實了,所以每年朝氣赴死,然後又再度迴圈發芽開花。
我要有玩意兒這麼頑強的話,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嘖,歸根結底都是我自個兒之前腦子犯衝,到哪兒不行,非得到精神病醫院造作自己。
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後悔的。
……
看著窗外逐漸映入視野的高層建築,我心想應該是快到目的地了。
嘖,好久都沒看過這些熙熙攘攘了。
說來也好笑,其實也就三個月而已,但我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耳邊傳來清脆的鈴聲,我尋著聲源看去,是護士的手機鈴聲。
只見她揉了揉眼睛,接聽了電話。
聽她的稱呼和語氣,看來是護士長打來的電話。
不清楚護士長跟她講的什麼,總之就看見她跟司機大哥說了什麼,緊接著司機大哥就把車輛行駛進了另一條路上。
看樣子是往中心地段去了。
拐彎的時候我看到了另一輛載著我們院裡人的班車,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坐在窗邊的長頭髮鬱鬱寡歡的女人。
想到曹行和顧格的話,我心裡升騰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晌,司機大哥剎了車,護士和保安並沒有急著讓我們趕下車,而是說先在車上等指令。
我看向窗外——繁華地段。
車輛有些突兀的停放在這裡,引的不少人駐足觀望。
我下意識的收回了目光,儘量避開跟他們眼神交流。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交頭接耳談論的是什麼,可能是好奇車上為什麼會坐著這麼多穿著病號服的人吧。
我搖了搖曹行,他哼唧兩聲,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真真腫麼啦?”,曹行有些發懵的看著我問道。
”到地點了,別睡了。”
我說著,餘光注意到車門開啟了,護士長和一個保安大哥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車。
“來,把這些發下去。”
護士長對保安和護士說著。
我下意識的往她們手中的東西看了去,好像是一些類似於志願者的衣服,而與之配套的是每人份一頂白色鴨舌帽。
很快,東西就發放到了我們手上,護士長確認沒人一份後,開始了講話:
“大家看著手中的東西,確保沒人一件外套一頂帽子!聽好不要吵!”
護士長突然有些不滿的喊了聲。
“現在!聽好了!現在每個人把外套穿上帽子戴好,做好這些之後呢我們就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