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晚安,古德奈特。”,我飈了一句中式英語。
“二傻,兜裡揣的鼓鼓囊囊的,想私藏起來啊?”
出門前,江陽拍了拍曹行的腦門,逗趣的說著。
“不對不對,明天和傑傑一起吃!”,曹行推推搡搡著,不讓江陽碰他。
“喲,模範朋友啊,那我呢,我也想吃怎麼辦?”,江陽問道。
“不給你吃!”,曹行應著,飛速的跑出了門。
“嘿,白眼兒狼。”,江陽沒好氣的笑著,不忘帶上了房門。
……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我又瞅了瞅那個塑膠袋,確實只有一些吃食,但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護士長竟然會好心的給我送吃的。
“她,這這這。”,面對護士長突然的‘怪異舉動’,我驚的有些語無倫次: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我以為她會醜罵我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可能,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吧。”,顧格說著,仍舊在品著茶。
我好想問他大晚上喝茶他是打算熬通宵嗎,但我沒問,覺著也沒那必要。
但咱回過頭來說,護士長這一舉動還挺暖心的,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動的,只是對於她突發奇想給我送吃的這事兒,我覺著有些莫名其妙。
就好比,無功不受祿。
按理說她才給了我忠告我就在院長那兒犯了事兒,還是犯在院長本人身上的…按道理說護士長真得臭罵我一頓然後說我有暴力傾向關我十天半個月緊閉的。
我有些慌,害怕這一餐就是斷頭飯,指不定她秋後算賬恁我呢?
“你別想太多,護士長是知道你有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所以才跟你送的麵包來。”,顧格說著,終於放下了茶杯。
我點了點頭,有時候吧,可能真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護士長長的凶神惡煞的,其實貌似還是一個不錯的人。
算是我誤會她了吧。
“你多多少少吃點兒,一會兒該關燈了。”,顧格說著,拿好洗漱用品就要踏出房門。
“我不餓。”,回應著,我翻找出洗漱用品,跟著顧格往走廊盡頭去了。
此時洗漱臺上還有零零散散幾個人,有的在用牙刷柄刷牙,有的用搓澡的東西在搓臉,還有勝者,乾脆不洗漱了,對著鏡子罵罵咧咧吵架去了!
說實話,有被這一幕汗顏到。
雖然身在井隅,但我還不能感同身受。
用牙杯裝好水,擠好牙膏,邊看拿哥們兒和鏡子裡的自己吵架邊刷著牙。
撇開其他的不說,往好的方面想,這群孩紙還挺,可愛的。
“兄弟,你這樣使用牙刷,磕牙嗎?”,我詢問著旁邊用牙刷柄刷牙的高個子。
他扭頭看了看我,隨即大笑著拍手。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嘿嘿嘿,傻/逼!牙刷都不會用!”,他指了指我,拍手笑的猖狂。
我直接黑人問號,看著他連嘴上的泡沫星子都還沒清理乾淨,就一股腦收拾好東西,溜兒煙似的跑了。
得,怪我多嘴了,被一個憨憨di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