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嗎?”,他問我,也跟著坐了下來。
“還好吧,沒多冷。”,我再度吸了吸已然被凍的冰冷的鼻子。
“感覺怎麼樣,吃過東西了嗎?”,顧格問我,神情不變。
“還沒呢,”,我攏了攏衣袖,回答著。
“你昏睡了四五天,就輸了點基礎的營養液,要不我讓廚房給你熬點米粥?”
顧格隨著我的目光看去,遠方瑰色怡然,山風自山澗來,帶著冬獨有的清冷。
“我沒什麼胃口,而且不餓,也沒什麼不好的感覺。”,我如實回答著。
顧格‘嗯’了一聲。
我們二人之間展開了沉默,可能老顧他也有什麼心事吧。
……
那抹瑰色被風吹散,寥寥雲霧浸入夜幕。
天色不早了。
“你有心事。”,顧格鼻尖通紅,說話間吐出的熱氣與晚風撞了個滿懷:
“可以說出來的,我們是朋友。”
他的聲音清冷,夜幕將他的人也映襯得更冷,但我和哥兒幾個都知曉,老顧他的心可不冷。
“那晚月上樹梢頭,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的我成了瘋子,殺了一個瘋子。一夜無眠後,我才驚覺那僅僅只是一個夢。”
我嘆笑一聲,言語間多少有些無奈了。
“睡眠的時候包括快速眼動睡眠和非快速眼動睡眠,先從非快速眼動睡眠的淺睡眠到深睡眠,然後再到快速眼動睡眠,就是做夢階段,夢只是你對外界事物刺激做出的反應,不要在意。”
顧格說了一些較專業術語,讓我不由的覺著這人很有文化內涵,指不定在這裡之前是個名牌畢業的學生。
“做夢只是一個反應,很多來源於白天視覺上或者思緒裡轉瞬即逝的刺激反應,潛意識裡面牢牢抓住,到了睡眠期間,潛意識遠轉過去,就形成了做夢的畫面。”
顧格看了看我,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個人理解,你就聽一聽吧,也沒必要記在心裡。”
他這個‘自我理解’就有點傷人了,關於這點我想不開,把自己鑽進死衚衕裡了。
“老顧我發現我自己可能是個悲觀主義。”,我說道。
“人遇到一些事情總是習慣性的把自己封閉起來,費落蒙會有一些過激的反應,悲寂的情緒會佔據主導地位,所以有時候情緒低落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的有些高階,我現在的腦子有些理解不過來。
“我很多時候也會本能的把自己牽引進死衚衕,但我覺得為難的時候往往都會回頭看看,既然前方找不到出路,就在所走過的路上找到答案。”
顧格繼續補充著: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糟糕,你只是還不習慣以另一種思緒運轉而已,自信一點,你還是很靚仔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謝謝,有被安慰道。”
“客氣了。”,顧格移開目光,看著連綿起伏的山。
我笑了笑,指不定顧格之前是搞哲學或者心理這一塊兒也說不定呢。
誰知道呢,我不想多餘過問,讓老顧在我這裡保留幾分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