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希望就永無止境,前方有了目標就會所向披靡——和想離開的人離開這裡,就是我目前來說最大的目標.
“時候不早了,我們,可以擠一擠的.”
沈梔像是在詢問我的意見.
我本想掙扎一下的,但我怕鬼,不是有句話說——‘惡鬼不抓床上人’嗎,我擱床上躺著,心裡總歸是有些安全感的.
“行吧,不介意的話咱擠一擠.”,我有些尷尬的說道.
沈梔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支撐著雙手往最裡面挪去.
“你是要把自己鑲在牆裡嗎?”我好笑的看著他:“再挪你今晚直接睡牆上得了,我佔不了多少地兒的,你睡出來點吧.”
“我怕,擠著你……我身上很髒……”
這話說的毫無底氣,聽的我都想一巴掌呼他腦袋上:
“髒個麻花兒髒,再這樣說我該訓你了昂.”
我言語威脅著,沈梔不但沒怕,還憨實的笑了笑.
我嘆笑一聲,把其中一床被子給他蓋嚴實了,隨後才自己脫鞋躺到了床上,半個腦袋縮在了被褥子裡.
“你那兩個朋友,是值得相信的.”
黑暗中,沈梔輕聲呢喃著.
我估摸著他口中的‘那兩個’是虛詞,所以應聲道:“的確,雖說彼此之間認識的時間也不是太久,但他們幫了我很多.”
“能在這裡結交到朋友是一件非常幸運且值得珍惜的事情.”
“害,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面見多了自然就會玩到一起了,改天挑個好地方好好介紹一下你們彼此吧.”,我說.
沈梔輕應了聲,沒再應話.
我們彼此默不作聲著,但都清楚對方並沒有睡著.
我睜開雙眼,凝視著黑漆漆且本身不那麼白淨的天花板.
腦海中突然竄出李羈陽的那句話:
‘我跟你正兒八經的講,人身處深淵的時候不能一直凝望它,有可能的話適當的翻個白眼,蔑視它,挑釁它.’
想著想著,我就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等我回過神時,不由的老臉一紅覺得好笑.
抽風了抽風了,腦袋搞叛逆了.
不想那麼多了,好好睡一覺,然後讓這操蛋的一天完美結束.
等明天睜開眼的時候,或許又TM開始了操蛋的一天.
但萬一有個懸念的,不僅不操蛋反而十分完美,畢竟人生處處有驚嚇,相對的是,人生處處也有驚喜.
“晚安,吳真.”
沈梔清冷不失溫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晚安瑪卡巴卡,好夢.”
“……”
這晚安方式是我以往和舍友睡覺之前的皮皮語,什麼晚安瑪卡巴卡、唔西迪西、叮叮車……
雖然有些過於沙嗲了,但男人至死是少年嘛,更別說我個帶雕侍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