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了聲,扛起東西就下了樓.
此時庭院裡已經聚集了不少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人,護士長和一群護士保安說著什麼.
顧格將揹著的揹簍底部硌在了石臺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顧咱換著背吧,你背一截我背一截.”,我提議著.
顧格點了點頭,我就當他同意了.
護士長那邊說完什麼,隨即見她吹響了哨聲,嘴裡喊著集合.
眾人陸陸續續的站好了佇列,江陽跟曹行姍姍來遲,揹簍是曹行揹著的,我注意到曹行帶上了他那個洋娃娃.
“人都到齊了是吧!現在我開始按著房間號點名,從一零一到四一三,分為四個小隊,每個小隊由不同的人帶領著去不同的地方,以一房間號開頭的為一組,以此類推,第四小隊少兩個人,所以會少派兩個護士跟保安!”
護士長講解著,我也明白了她什麼個意思,說白了就是一層樓一個組唄.
護士長接過一張名單,拿著一支筆寫寫念念著.
我瞥見廚房阿姨和一些保安提著鍋碗瓢盆和一些食材,還有速凍過的肉.
一想到要在山上待三天,我就覺得鬱悶得慌,好好擱病院裡躺屍不香嗎,偏要鬼迷日眼的在下雪天冬遊.
山上能有什麼稀奇的,連個養眼的都沒有.
在我愣神無神抱怨期間,護士長已經分好了隊,我走神了沒聽到.
“老顧,管理我們小隊的是誰來著?”,我問.
“柳護士.”,顧格回答著.
我當下眼睛一亮,柳護士好啊,美女姐姐管我們我心願臣服.
“和護士長.”
顧格突然說話大喘氣,我美好的心情就這樣被扼殺在搖籃裡了,原本還想著就柳護士看著我們的話,我至少還能皮一點造作一點,但有護士長壓陣心情就不那麼美好了.
就跟初中時叛逆期煩班主任是一樣的性質,特別是當我注意到護士長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的時候.
我知道,這操蛋的冬遊無疑是對我身體以及心理精神上的一種摧殘.
擊打我的不止這操蛋的凍死人的天兒,還有嗶嗶奈奈看我不爽的護士長.
隊伍就這樣兵分四路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我扛著帳篷,手握成拳頭伸進了袖子裡.
在護士長的帶領下我們出了精神病院,往後山走去.
我納悶後山不是很陡峭嗎,那麼危險的地方她也能讓我們這些柔弱的花骨朵兒涉足?
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護士長並沒有帶我們上山,而是帶著我們從一旁相對較平緩好走的山谷裡走去了.
好處就在路不是特別難走,壞處就是山谷裡曬不到太陽,積了一層雪,稍不注意腳下就打滑了.
山澗的風陰冷,我凍的眼睛生疼,鼻子也冒著泡,心理不由的對護士長的不滿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