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人的驚歎不同，風行這邊經理的臉色就變得慘白了起來。
他有些無措的看了霍礫一眼，對方的臉色彷彿結上了一層冰霜，裡面諱莫如深，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緒的來。
“霍總，這……”
這分明是他們夜以繼日趕出來的方案，怎麼會變成了季家的！
而且這分明不是巧合，對方不但和他們的結構立意一致，還在他們方案的基礎上改進了一些。
霍礫目光沉了沉，落在了霍氏那邊。準確的是，落在了最中心霍西延的位置。
幾個月來，他變瘦了一些，但比起臨走時的狼狽頹廢，現在顯得神采奕奕。在霍礫看過來的時候，他還仰起頭來，朝他挑釁囂張的一笑。
他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朝著霍礫比出了一個“你完了”的嘴型。
霍礫嗤笑，看來這幾個月的打磨，小狼崽子的獠牙都長出來了。
“下面，請風行公司來展示他們的專案方案。”
這話一出，專案經理就忍不住看了霍礫一眼。
霍礫沉聲說：“用B版，去吧。”
最終，讓所有人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風行這一次的方案平平無奇，沒有任何亮點，自然輸給了季家。
季友明站在陰影處，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來往的人都紛紛投以豔羨的目光，有不少人還上前發出了恭賀。
季友明遊刃有餘，打過一圈招呼之後，拿著杯子走到了霍礫的面前。
“霍總，多謝您的放水，否則我都沒有這個機會能讓這麼好的方案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你……”助理想說什麼，卻被霍礫給制止了。
霍礫淡笑碰杯：“恭喜，預祝季家產業蒸蒸日上。”
季友明沒能在他臉上看到憤怒和絕望的表情，就連一丁點的痛苦都沒有，始終是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難受極了。
他的心裡反而憋屈萬分，咬緊腮幫子，一字一頓道：“那您就瞧好了吧？”
什麼他比不過霍礫，今天就讓那群老傢伙看看到底誰更有本事！
在車上，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提這一次發生的“事故”。
標書提前被人知道也就算了，就連最保密的方案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給複製走了，這就說明，他們之中絕對有內鬼！
霍礫表情沉沉，手指在手背上有規律的敲打著。
沉默了一會，他率先開口：“你們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有叛徒！”專案經理率先義憤填膺，有人把資料給盜取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
霍礫又問：“那你們覺得是誰？”
所有人都不敢開口了。
能接觸到資料的都是風行的心腹級人物，任何一個背叛對他們來說都像是被捅刀子一樣的難受。
李助理艱難的開口：“我和王文成是負責最後整理的人，小王裝訂之後我放在保險櫃裡，期間……沒有人來過。”
這是最讓人為難的。
此時，沉默的王文成突然開口：“也不一定。”
他的話引來了一堆人的目光。
他定定看著霍礫，眼神裡面某種火光忽明忽亮，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