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必要帶電擊槍?這傢伙的戰鬥力應該不會很高。”
‘自己’指了指照片上那個青年單薄的身形。
“謹慎為上。最好不要有人受傷。”
“嗯。”
簡短的問答後,本就話少的兩人又恢復沉默狀態。面具男把注意力轉到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上,似乎是想把這平凡的一切都記在心裡。而‘自己’則是從這十幾張照片資料中抽出一張翻看起來那好像是某處街區的平面圖,只有一處房屋被特別標記,是那個怪人的臨時住處,剩下被用心標出的都是道路還有在道路上引出的線條——那是這個怪人可能的逃跑路線。
不要問葉落為什麼知道,他就是知道。這是‘自己’蝶影正在考慮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此刻心中所想。雖然身份仍舊是個看客。
他知道蝶影已經記住了這個平面圖,就像他知道蝶影目前是吊帶衫牛仔褲的運動女孩打扮,左手纏著的外套下面是一柄短管的電擊槍,腰帶上還拴著一把摺疊的甩棍。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裝備,但制服一個猝不及防的街頭藝術愛好者還是綽綽有餘。
畢竟蝶影的身手,可比葉落的本體高出不是一星半點。
“我們到了。”
普通青年隨意地把轎車停到路邊——在多數欠發達的街區,只要沒擋到本地的住戶,這樣停車是沒有人管的——示意蝶影和中年男下車,他本人則是和不摘面具的小飛俠在車上留守。
中年男的氣場就和他的人一樣平平無奇,很輕易地就混進了街邊閒聊的大爺大媽裡面。蝶影因為自己的年齡和外貌而沒法用同樣的方式隱蔽,但他只要站到街口拿出翻蓋手機,一副愛答不理的等人樣子,就足以融入街頭景色中去也可以說是給街頭平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在多數時候,現實中的英雄們並不會像電影裡那樣正面莽上去,跟邪惡方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激鬥。不是他們沒有打一場惡戰的實力,而是邪惡方的外表一般沒有內在那樣‘邪惡’。
就像今天的目標,血腥怪人,血腥影片圖片的散佈者與恐怖街頭藝術的愛好者,在平日裡的形象也就是個目光有些陰沉的普通男生。這些旁觀的市民不會管他實際上是幹什麼的,只要他們覺得英雄或者警方,或者誰都好的所作所為可能會危害到他們,那麼連國家機器都沒法阻擋他們在網上大放厥詞不,是‘行使言論自由’了。
所以今天才動用了三車人過來對付這傢伙。不是因為這傢伙身手高強需要圍堵,是因為要在他的臨時住處裡就把他制服。
‘我們到位了。’
‘房子後面已經在監控下。’
‘準備出發了各位。’
‘自己’會在這裡看手機,除了偽裝的考慮,也有接收資訊的目的在。
‘自己’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機,隱蔽地和從一干大爺大媽裡鑽出來的中年男對視一眼,接著準備向那棟平平無奇的院落靠攏過去。一切如果都按計劃進行,喧鬧是傳不到院外的。
但計劃之所以是計劃,就是因為總有意外發生。
“我的包——!”
一個打扮得很知性的都市女性此刻撲倒在地形象盡失,而那個輕易搶走她手提包的混混已經跳上了準備好的機車,戴上頭盔的同時發動機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