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侍寢1) 夫人這是拒,還是迎啊?……
她回的也僅僅是伺候, 除此之外,別無旁意。
未熄的燈火映襯著姝色嬌容,他忽覺心煩意亂, 霎那後此心緒又化為烏有。
“有時本王也想聽聽你的怨言, 可你真就不在乎。”一語落得疏冷, 涼意裡竟帶有一絲未解的情緒。
“大人想讓妾身在意何事?”
溫玉儀不明所以, 覺此話無緣無故,不可捉摸,猜疑般相問。
白皙面頰透了幾分紅暈, 跟前這嬌麗之色的確勾人得緊,他緩緩朝下看去, 眸光順著她的冰肌落至頸間。
“罷了, 春宵一刻,時隔多日,本王確是有些想了。”
見他傾身而下, 薄唇欲落於頸窩,她羞澀一喚,已憶不起當初是如何與他醉酒圓的房。
“夫君……”
這柔花似的嬌嬈女子撓人心癢,楚扶晏無聲剋制著欲妄, 又問:“可有學過?”
“學什麼?”舉動微止, 她瞧望唇瓣離得太近,耳根泛起薄紅。
他意味深長地輕笑, 極有耐性地回著:“自然是侍寢。”
那一回圓房後, 的確是想過要學帳中之儀, 對此她還尋了春宮戲秘圖來,可之後將他惹怒多回,這事便忘了。
“還沒來得及……我……”
溫玉儀羞怯地道著, 腦中浮現的盡是那午後翻看的不堪之畫。
還有一個原由,便是她找不著人能授她風月之事。府邸的奴才女婢她難以啟齒,而去青樓楚館又太失得體,她暗忖過幾刻,皆是無果而終。
楚扶晏漫不經心地一瞥窗外寂空,隨之回望,輕抬她的下頜。
“瞧了那麼多春宮圖,還不會?”
“哪有女子一看便會的,必然是要躬身力行才能學會。”語聲是愈發小了,她將目光垂得極低,頓了頓,實感羞愧難當。
“哪像你們男子,都是無師自通的……”
眼前清冷像是明瞭般低笑,猛然一攬,便將此柔色攬至床帳內:“夫人為何不讓我教?”
恰於此時急掠過一陣夜風,經月色照下的樹影顫動不止。
溫玉儀忽覺身子如那被風吹彎的枝葉,瞬間下墜,定神時已攥緊了他的袍袖。
“可……可以嗎?”
她闔眸不去瞧望,雙頰浸染紅霞,覺察他已擁攬著腰肢,才緩慢鬆了手。
嬌體輕弱,宛若涼風再強勁一些,便能將她吹散,楚扶晏感著懷中無骨般的柔軟,有一念頭忽地冒出。
“這樣聽話,本王都不願欺負了。”
他想將這易碎的璞玉護於懷裡,任屋外風吹雨打,至少於他目光所及處,不可讓她經受欺負。
他一念而起,想……將她佔有。
“夫君……這是在憐惜我。”聽罷低低一笑,她未覺眼前男子私心漸起,只道是自己當真取悅了他。
“實不相瞞,是有些疼惜,”他轉瞬又想,方才之念著實荒謬,隱隱竊喜道,“不過夫人玉軟花柔,此夜纏綿,為夫不會放過……”
她本就是他的妻,他怎般擺布與侵佔都不為過。因她本就是他的,先皇遺詔,奉旨成婚,她願或不願都改變不了。
發簪已不知不覺被取下,墨發傾落之時,碎吻隨之沉悶而落。
耳根下的緋紅蔓延至脖頸,止於先前被劍刃割破的傷口處,又被薄唇被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