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潭王案的謠言已經徹底戳破了。
嵐風向朱元璋的高臺走去:“皇上,孫儒、吳文鍾、能無忌他們三人是中了一種叫九天玄冰的毒,這種毒只生長在西域雪山上,其他地方無處可尋。幕後真兇用九天玄冰製成毒針,射入人的後腦,毒發時令人感覺奇寒無比,猶如身在十八層地獄般死去活來,直至跳火自焚。”
嵐風親身經歷過那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手段如此狠毒!”朱元璋剛才看到那些狗慘死的情形,觸目驚心,此刻還心有餘悸,問道:“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眼前一閃。
嵐風回想起今早在“雪霖堂”的涼亭裡,雪非音說道:“天下間能駕馭此毒的只有三人,他們是禿鷹毒王巴墨客,和他的兩個徒弟敖勾和毒幕峰。”
嵐風試探的問道:“那雪姑娘覺得他們三人之中,誰是潭王案的幕後真兇呢?”
雪非音頓了頓,道:“巴墨客與敖勾銷聲匿跡許久,早已不知所蹤了;而毒幕峰偶爾出現在西域、苗疆、還有一些番邦內。”
“如此看來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毒幕峰。”嵐風說出雪非音話中的推斷,又問道:“還有一事想向雪姑娘請教。”
雪非音微微抬手示意道:“公子請說。”
“我是如何中毒的?”嵐風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中毒的?是何時中毒的?
“九天玄冰毒,奇毒無比,中毒之人意識全無,而且渾身奇寒無比,直撲火源,如同飛蛾撲火。”雪非音詳細的介紹著九天玄冰的毒性,然後推測道:“你身上沒有中九天玄冰毒針的針孔,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接觸了中毒之人的腦髓,以致於毒素侵入了你的身體,然後就在你的腦中毒發。”
“原來如此!”嵐風躬身向雪非音拜謝道:“如果不是姑娘告知,我至今都還不知道我是如何中毒的。”
雪非音微微頷首,道:“昨晚見你毒發之後,還能將手收回來,可見你意志之堅,非比尋常!”
“姑娘過譽了。”嵐風突然想的一點,問道:“難道接觸中毒之人的腦髓,毒性不會減弱嗎?”
“不會。”雪非音搖了搖頭道:“它與九天玄冰針一樣毒。”
“看來那幾具屍都要毀了,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嵐風想到了孫儒他們那三具屍首,等於現成的毒源,如果被居心叵測之人所利用,後果將不堪設想:“姑娘可知中了九天玄冰毒之人,該如何處置為妥?”
雪非音柔聲道:“火化即可。”
“多謝姑娘賜教。”嵐風稱讚道:“雪姑娘智慧過人,醫術超群,能治好劇毒無比的九天玄冰毒,豈不是比毒幕峰還要更加厲害!”
雪非音依舊是平緩柔和的語氣道:“我是行醫治病,他是施毒害人,不能相較高低。”
嵐風看著潔白如雪的雪非音,慌張的抱歉道:“在下失言了,竟拿如此惡毒之人與姑娘相比,實在該打。”
林翎銀鈴的笑聲:“你這人想誇姐姐,反而弄巧成拙,哈哈哈!”
“林姑娘說的是。”嵐風有舌戰群儒之能,今日的表現卻不盡人意:“在下笨嘴拙舌,無意冒犯了姑娘,還請見諒!”
雪非音溫柔的目光寬慰道:“公子不必在意,林翎跟你開玩笑罷了。”
皇城門口的廣場之上。
朱元璋看著嵐風問道:“毒幕峰此人你是從何處得知的?”
“回皇上。”嵐風抱拳行禮,答道:“微臣偶遇一位雲遊四海的江湖郎中,從他口中得知這一切的。”
朱元璋喜歡招攬能人志士,何況自己年老體衰,更需要神醫聖手為自己續命,說道:“如此高人能否為朕引見。”
嵐風不願把雪非音姐妹告訴朱元璋,急中生智道:“昨日微臣見過他之後,得知他又云遊四海去了。”
朱元璋有些惋惜道:“也罷!也罷!”
這時,贏文戰突然站出來道:“皇上,三日期限已過,嵐風未能抓到此案的幕後真兇,辦事不利,此等失職之罪,該當處死!”
嵐風沒想到贏文戰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神色自若的向朱元璋問道:“敢問皇上,您給微臣下的聖旨是什麼?”
朱元璋回想了一下,道:“朕限你三日之內,戳破謠言,查明真相。”
嵐風從容不迫的說道:“皇上,如今真相大白,謠言不攻自破,微臣那裡還有違背聖旨,辦事不利之處。”
剛才嵐風當著所有人的面戳破了謠言,破解了潭王案的真相,只是沒有抓到真兇,但朱元璋給他下的聖旨就是如此,也不能食言,淡淡道:“潭王案的真相已經查明,謠言已破,你做的很好,等幕後真兇毒幕峰抓捕歸案之後,再一併給你賞賜。”
“是,皇上。”嵐風躬身一拜,向朱元璋推薦道:“皇上,抓捕真兇微臣推薦一個能人,在錦衣衛之中此人的功績比微臣的更加深厚,微臣追查數月的罪犯,即將準備收網逮捕之際,總能被此人搶先一步捉拿,無一例外,足見他的才智都在微臣之上。”
朱元璋好奇的問道:“此人是誰?朕一定重用。”
“此人就是眼前的贏文戰贏百戶。”嵐風在朱元璋的面前不僅輕鬆的化解了贏文戰的惡意攻訐,還堂堂正正的順勢回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