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克,你們那邊怎麼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店門口倒下無數的崩壞生物,但是下一刻這些崩壞生物就化作了紫色的流光消失,只有深紅色的粘稠鮮血還揮灑在地上。
雖然只隔了兩三米的距離,但是在無數轟鳴作響的槍聲中,這邊的克萊德已經是在大吼了。
“子彈還足夠,但是戰術手雷已經不多了!”那邊的大兵舒克也大吼著回答。
這些人看面容都是白種人,幾乎都有著一張頗有些繚亂但又稜角鋒利的容貌,籠罩在作戰服下的身軀散發著熾熱的溫度。
連續使用手中的加特林機槍,長久而連續的後坐力已經震得克萊德手臂發麻,但他依舊狂笑著緊按扳機。
至少那一刻他就像電影裡的那些傳奇大兵,面色帶著一點玩世不恭,眼神銳利如同無堅不摧的刀鋒。
“我們這邊的戰術手雷也不多了!剩下的都在直升機那邊,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他終於是有些支撐不住,將加特林交給了身旁的另一名士兵,同時趁著這一會兒點了根很普通的煙,隨意地將香菸咬在嘴裡,他又拿起了那名士兵先前的那把全息瞄準制式步槍。
“撐著,愛因斯坦大人沒發話,誰他媽都不準給老子後退!”克萊德咬著香菸的同時吐了口煙氣,又用英文爆著粗口。
先前愛因斯坦和蘇白交流也用的英文,畢竟,蘇白在圖書館一下午精通無數國語言的完美事蹟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是!”“是!”“是!”
並不是士兵們接二連三地回答,而是剩下八名士兵齊聲、朗聲回答了三次。
之前在酒店內部察覺到六位蒼炎死神氣息之後,他們會害怕,誰會不害怕一個能夠殺死自己的怪物?
但如果任務是讓他們殺死那六名蒼炎死神,儘管知道做不到,但一旦這些成了任務,那麼這些士兵就會強壓下心底的畏懼,變得無所畏懼!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這些崩壞生物真的是無窮無盡的,”槍炮聲中,愛因斯坦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地球意志,是想逼蘇白大人出手!”
雖然不願意猜測“神”的意圖,但愛因斯坦還是不經意之間又想了出來。
不禁有些失神,若真是如此,那這一場崩壞生物的侵入戰爭就是地球意志和蘇白大人的一場博弈,她和士兵們,以及無盡的崩壞獸都只是棋子。
蘇白大人如果出手,無論是超乎地球意志的想象,還是低於地球意志的預期,都將是這場博弈分出勝負的時候。
看樣子自己等人應該是這場博弈的犧牲品了,愛因斯坦腦洞十分豐富地想著。
“神”的旨意她大概是猜了出來,但這一邊的蘇白大人的想法她卻一點猜不出來。
對方自稱為神,但愛因斯坦自認為神是不存在的,只有地球意志這種假義上的“惡神”存在著。
雖然因為蘇白的強大引起地球意志這麼劇烈的反應她有些驚悚,但卻還是沒有朝著神靈的方向去想。
或許她心底已經徹底否決“神”這個詞語了。
蘇白大人難道是很強很強的那種基因戰士?還或許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基因戰士?又或者說比基因戰士更強大更神秘的存在?
難道是古老的神州傳說中逆天而行的修真者?
雖然大多數修真者的傳奇都被證實是女武神的傳奇功績,但是也不乏很多女武神偉績無法解釋的傳說,如果真的存在修真人,那……
況且,蘇白大人的名字聽起來也來自東方!
但還是算了,話已至此,也不便再說,總之,只要記住蘇白大人至少不可以交惡就行了。
其他的已經無需多問,也無需多想了。
心裡的謎團也不一定必須全部解開,有時候,一知半解反而是一種幸運。
“克萊德,”愛因斯坦心情複雜地看著面前的九名算得上勇猛計程車兵,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克萊德沒有聽到,但似乎是有所感應,他轉過頭詫異地看了看愛因斯坦,大聲說:“愛因斯坦大人,剛才您是在和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