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愣,只見眼前這女人估摸著三十多歲,儘管衣著樸實,可還是難掩她的風韻。
“呃~對的,大姐,我媽帶我們回來住幾天,這不很久沒回來了!”莫平說道。
那女人又是一陣邀請,盛情難卻,他們也只好準備進屋聊聊。
這走近一看才發現,剛才柳樹下那傢伙,臉上和脖子上黑黑一層,也不知多久沒洗澡了。見他們過來還往樹後靠了靠。
“害~那傻小子是我男人前妻的兒子,前幾年他媽死了,就成了這個模樣。”女人見狀連忙說道。
簡單寒暄幾句,女人還想留他們吃飯,可看到那人的樣子心裡別提多膈應了,連忙擺手拒絕,女人估計也看出來了,也沒多做挽留。
回去路上,陳苟一直覺得奇怪,這柳樹在農村來說那是萬萬不會栽在一家院子裡,民間傳說柳樹招陰,容易引來不乾淨的東西,這家人倒好直接栽在屋旁,離門口兩三米的位置。
不過也沒多想,到家後,莫嬸也煮好了飯菜等兄弟三人,由於來的衝忙,也就一個鹹菜一個煎蛋。
“媽,你這是虐待呀!我們仨現在可是傷員,就給我們吃這個?”莫昊有些小情緒的說道。
“愛吃不吃,不吃就滾,一天天也沒個良心,我還累了一天也沒見你們給我做頓飯。”
莫昊連忙住嘴,大口的刨了幾口飯。儘管菜簡單,可正在長身體的他們也是不由得一人吃了兩大碗。
吃完飯,莫嬸又在桌上談起了她的小時候,聽得三人哈欠連連,見狀便也沒在多說,只是叫他們洗洗睡,自己則收拾桌子去了廚房。
待洗漱完畢,三人也很快來了睡意,由於今天來的衝忙,就收拾出來兩件屋子,莫嬸睡的裡屋,他們則睡的堂屋旁靠窗的一個屋子。
鼾聲此起彼伏,很快來到夜裡兩點,陳苟睡的中間,莫平莫昊一人一隻腳搭在他腿上,一人手摟著他的脖子,因正值夏末,一股燥熱把他從夢中驚醒。
醒來的陳苟聽著二人的“交響曲”也沒了睡意,睜著眼思考著那日中年男子說的話,越來越多的疑惑讓他漸漸覺得有些煩躁,起身想開窗透透氣。
就在這時,陳苟看到一個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在了窗簾上,驚得他冷汗直冒,雖然沒多久前才見過鬼,可眼下那是人是鬼還未知,而且他在窗外待了多久也未知,這萬一要是歹人,他不敢在繼續往下想。
就在陳苟嚇得大氣不敢出時,莫昊一個翻身估計是扯到傷口了,突然“嘶~”了一聲,本就高度緊張,這下直接嚇得叫了出來。
“嗚~狗子你他媽有病呀!大半夜的叫個鳥。”莫昊睡眼惺忪又帶著一絲怒意的說道。
莫平也被吵醒,起身開啟了燈。就在這時窗外的身影一下跑開了。
“昊子、平哥,外面有人~”陳苟輕聲說道,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二人連忙朝窗外看去,可什麼也沒有,都以為他做噩夢了,也沒在意,安撫了兩句就關燈又倒下睡了。
陳苟很確定自己剛才絕對沒有看錯,剛要想對二人解釋,就在這時,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只聽見窗外傳來“嘿嘿嘿……”的笑聲。
莫平他們剛躺下都還沒睡著,自然也聽到了,三人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還是莫平最先反應過來,朝窗外怒斥:“誰?那個王八蛋大半夜不睡覺,來幹嘛?老子報警了哈!”半天外面也沒個動靜,就在這時莫嬸也被吵醒了,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問發生了什麼,待陳苟一五一十的說完之後,也是嚇得夠嗆。
接著幾人又陸續朝窗外喊了幾句,為了讓他知難而退,莫嬸還特意叫每個人都說了句話。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莫平作為長子,又是這裡最大的男人,理所應當的站了出來,在屋內找了根扁擔,其餘幾人也都拿了“武器”躡手躡腳的跟在莫平後邊。
莫平緩緩開啟門,幾人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吱呀”門一下被莫平推開,然後幾人拿著手電對門前四周進行了無死角掃射,可令人奇怪的事,門外並未發現有人,只是在窗下找到根柳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