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莫昊心事重重,獨自走在最前面。就在這時陳苟的左眼突然一陣刺痛,取下眼罩就讓走在他身後的莫平看看是怎麼回事,這一看嚇得莫平一趔趄。
“握草苟子,你這眼睛怎麼還發光了”莫平有些害怕的說道。
要不是二人從小玩到大任誰也得把此時的陳苟當成妖怪。
但身後發生的這一切,莫昊渾然不覺,只是往前一直走著。
刺痛漸漸緩和了下來,陳苟便帶上眼罩,這時才察覺,莫平不知什麼時候居然不見了,於是便連忙向前走去,可依舊不見他的蹤影。
反觀莫昊這邊,還在若有所思的繼續走著。
突然一陣陰風襲來“哥哥,我在這兒!”突然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嚇得莫昊一激靈,儘管之前心裡幻想過無數次,但真正見到時內心任然害怕,冷汗直冒。
平復一會兒後緩緩轉過頭,只見那小女孩還是穿著那日遇害時穿的衣服,這次卻是生前的模樣了,莫昊心裡一陣發酸,他很想衝過去抱住小女孩,然後輕聲安慰她。
莫昊揉了揉眼睛帶著哭腔說道:“小朋友,壞人都被抓了哈,你別害怕了哈。”
小女孩卻是一臉愁容,莫昊還以為是那個老頭沒被抓到的原因,隨後又緩緩走上前,輕輕抱住小女孩,又低聲安慰道:“哥哥一定會幫你把害你的人都抓住,你可以安心上路去往生了,下輩子你一定要投個好人家哈。”
小女孩剛才還以為是自己的樣貌把莫昊給嚇著了,眼下見他過來抱住自己,又輕聲安慰。這才開口說出實情。
原來那老頭是個術士,不知哪裡學的妖法,能從活人身上汲取生機,但必須是陽弱或是將死之人才行,不過現在治安好了,那妖人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小女孩一家,因為常年住在水庫邊,水庫中淹死過許多人,那些人產生的怨氣,和山中的瘴氣,讓一家子的陽氣收到了影響,這才成了那妖人的目標。
那日術士塞入他們口中的黃符正是為了鎮壓怨氣,防止她一家人變成惡鬼。而小女孩後來醒了,就把黃符給吐了出來,儘管後面還是遇害,可自身的魂魄卻是得以逃脫。
之後小女孩一直遊蕩在水庫周圍,那妖人也曾來找過小女孩,可據小女孩說,每次只要她一逃到之前遇到莫昊那個地方,他就不敢再上前了,彷彿在忌憚些什麼。而她卻並未察覺到哪裡有其他什麼東西,只是覺得待在那裡就很舒服。
至於為什麼找到莫昊,小女孩說因為別的人都看不見她,莫昊是除那術士外第一個能看見她的人。
莫昊聽得也是暗自心驚,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這等惡毒的妖術。同時也在疑惑為什麼就自己能看到她。
“對啦,我還有兩個朋友,他們人呢?”莫昊恍然問道。
小女孩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但看到莫昊急切的眼神,這才輕聲說道:“有個哥哥,他身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我一離他近了就會覺得很難受。所以當你離他遠的時候我才敢現身。對啦,你房間裡也有那個東西,我不敢靠近,所以才給你託夢的。哥哥,還有……”小女孩說道一半突然停下,彷彿心有餘悸一般。
莫昊恍然大悟,小女孩說的東西估計就是他和他哥一人一個的玉佛,他以前覺得那東西和自己的氣質不服,就放在了床頭,但他哥確實一直帶著。
看小女孩欲言又止,莫昊不明所以,稍加安慰,便叫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小女孩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還有一個哥哥,他……”
“昊子!他怎麼了?”看小女孩複雜的神情,莫昊有些急切的問道。
“他和我一樣,不是人!而且我一看到他心裡就止不住的害怕。”小女孩小聲說道,眼神中還透露出絲絲恐懼。
莫昊大驚,難道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居然也是個鬼?他心裡一時無法接受。連忙說道:“不可能那小子我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是鬼!”
見莫昊情緒有些激動,她連忙解釋道:“那哥哥確實和你們活人不一樣。每個活人身體都會散發出陽氣,陽氣旺的人對於我來說就像烈火一樣,離老遠都會有灼燒的感覺。他不一樣,他身上明明一絲陽氣也沒有,但一見到他,就會打心底覺得害怕。”
聽完莫昊沉思良久,苦澀笑笑,畢竟都一起生活十來年了,無論他是人是鬼,他只知道,陳苟不會害他,而他也一直會把陳苟當成親兄弟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