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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和陳憶出城沒多久,他們四人就追了上了。
陳憶說道:“你們三個就此離去,白茆隨我們回去,祭奠一下也去關防吧。”
這時冉蘅說道:“那怎麼行,不管怎樣,我們也要護送主帥回南陽。公子不必擔心,現在我們還不至於被困。”
陳昱問道:“三弟,你怎麼今天這麼怪異,真信不過王兄?”
“現在可以信他,可他用的人我信不過。諸位將軍能征善戰,有個閃失,死在自己人的陰謀裡,那真是氣不過。”陳憶說道,“再者,既然要建立新軍,恐怕他們留下也只能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三弟,經此一役,你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陳昱說道。
陳憶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說道:“冉叔,這個交給你。這樣,你們隨我們一同到落馬坡,祭奠完,立馬散去。地址都在上面,父親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
“這肯定不成?無論如何都要等到主帥入土為安,我們再行離開。”王昌說道。
“你們不要再說了,按我說的去做,這也是父親的意思。”陳憶說道。
“這......”王昌也是一臉的不情願。
“就聽公子的意思吧。”張中說道。
幾人邊說邊趕路,快馬輕騎,很快便來到了落馬坡。馬五早已安排人給主帥置辦好了靈堂,陳憶進了靈堂就跪地不起。其實他也想堅強些,也想忍住不哭。可是當他看到靈柩時,早已壓制不住內心的傷痛。再走向前,看著父親躺在靈柩裡,原本一個不計事的公子,什麼都有父親撐著的他,而今看著父親鐵青著臉一動不動......還沒有和父親好好的盡享歲月年輪,卻這樣匆匆分別,怎叫他不傷心,不難過。
幾人也進來祭拜了以後,在陳憶的逼迫下,四人連夜散去。到了第二天,陳憶和陳昱便帶著勍的靈柩回南陽了。快到南陽城時,已是百官郊外相迎,百姓分立兩旁,舉國同喪。
陳憶扶靈柩,回到家門口時,只見家人跪在門口迎接勍公的靈柩。母親和鈴兒已然泣不成聲,陳憶走向前去,扶起母親和鈴兒,說道:“娘,不要哭了,別哭壞了身體。鈴兒你也不要哭了,爹已經離世了,哭也沒用。”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母親說道。
“洪叔,把靈柩運進去,安排佈設靈堂,七日後行祭奠大禮,然後出殯發喪。”陳憶說道。
“諾。”洪叔應聲後,便前去佈置了。
“鈴兒,快把娘扶到屋裡去。”陳憶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殺出多名江湖人士,有一位著裝怪異的人說道:“呆和尚、臭道士快看,幽冥劍和霖兒都在,看來不用費工夫了,一鍋燴了。”聽這口音,像西蜀人士。
就在眾人回頭看時,那個說話的人和一個和尚、一個道士朝陳憶飛了過來。這時,只見一道黑影飛過,卻沒有飛多遠,便跌了下來。細看這人一身黑袍,面帶黑巾。陳憶說道:“快拿吃的來。”明符立馬飛身向前與三人廝殺於一處,看這三人的武功,確實不一般,個個身懷絕技。
這時又有兩人朝陳憶飛了過來,一人著裝和臉上左白右黑,一人右白左黑。這時,明符說道:“陰陽人,公子小心。”
陳憶和陳昱立馬拔劍於其纏鬥,可這二人的招式著實怪異,打的陳憶只有招架的份。眾甲士立馬護住了夫人和鈴兒,這時便有一毒婦朝鈴兒衝來,甲士也是抵擋不住。只見她全身刺有紋案,手中一把柳葉刀及其殘忍。這時洪叔衝了出來,提劍便朝女子殺了出去,一劍便將其斬殺。可為時晚矣,女子飛鏢已然打了出去,正打在了鈴兒的咽喉上。
這時洪叔急喊“老鬼”,可是老鬼來了也沒有辦法挽回鈴兒的性命。陳憶母親再受此打擊,哭倒在地。
這時陳憶大聲說道:“快叫醒他,給他吃東西。”
洪叔立馬明白過來了,上前去叫黑衣人,而陳憶沒有支撐多久也便被打的跌落了下來。那兩人便於公子昱纏打在了一起,可只見那黑衣人一睜眼睛,提劍而起,一道明光而過,便把那兩個陰陽人劈為兩截。
而那另外三人見大事不好,轉身就跑,剩下的七八人也逃走了。明符和黑衣人準備向前追時,卻被陳憶叫住:“回來,別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