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霍天元覺得一股真氣在體內亂竄,又覺得兩眼漲的難受,神志慢慢不清,只覺得有種力量推著自己橫衝直撞了出去。又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微胖的和尚走來,滿臉長鬚。
又覺得天靈穴被什麼擊中,陣陣昏眩。這樣霍天元也算是把多年的仇恨給了結了,是生是死一切也就沒所謂了,很平淡的倒在了地上,而後便不省人事。
一個人如果把一生的抱負都放下了,其實生死麵前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往往給人恐懼的,咬牙堅持的,就是自己給自己的一種責任。面對一切的困難咬牙堅持,總能給人一種前行的衝勁在裡面。有一天突然放下,確實處處顯得無所是從。
等霍天元醒來時,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只見一老和尚盤坐在路邊。一手佛禮,一手念珠。又覺得身體快要膨脹開一樣,極為難受。再看時,手腳已然被鐵鏈鎖住。
“你是何方妖僧,鎖我作甚?”霍天元猙獰著眼睛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你以走火入魔,可你這修為,貧僧也未曾見過。脈絡奇怪,無法幫你解控,只能先鎖住你了。”那和尚說道。
“關你和尚屁事,快快解開,不然休怪我無禮。”霍天元說道。
“阿彌陀佛,你還是不要掙扎了,好不容易找來鐵鏈才把你鎖住。放你出去損人損己,得不償失,阿彌陀佛。”和尚說道。
“速速解開,老子用不得你這和尚管,別他孃的假慈悲。”霍天元說道。
“施主你還是靜下來,等我們回到少林再做打算吧。”那和尚說道。
雖然霍天元一直都在掙扎,一路上的瘋狂怪吼。雖然艱辛,還是被那和尚帶到少林後山,鎖在了後山懸崖的半山山洞裡。也來過幾個老和尚合力為霍天元打通經絡,可是依然不行,也只能先把他鎖在裡面。
一天,那和尚又拿來少林內傳《達摩真經》為其度化,可霍天元比之前越發的瘋狂,哪還有定力去看書。
而這時旁邊的一弟子說道:“師父,這可是少年林內傳真經,非少林高僧一概不能傳授,你怎麼給一個外人看呢?”
那和尚說道:“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主法旨,意在救人出苦海。芸芸眾生,善惡皆可渡得。習得一身本領,不能渡人渡己,不能救助萬眾,那你還覺得你做的事情又有多大的意義?阿彌陀佛。”
“可是師父,如果他是個不良善之人,如果一心向惡,又得到祖師真傳,那樣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呀,這樣豈不是更糟。”那弟子說道。
那和尚微微一笑說道:“盡心去做良善的事,以後的事情就留給以後。”
“可是,師父......”那弟子還要問什麼,卻又陷入了沉思。
“所以說做人做事不要計較太多,不要瞻前顧後。如果怕他人行惡而不去行善,這麼想的話,誰還願意去做良善的事情呢?”那和尚說道。
“師父,我知道了。”那弟子說道。
兩人看著瘋瘋癲癲的霍天元,也是一種無可奈何悠然而生。
後來得知霍天元被慧緣大師所救,一起賣書的老者也是走了很遠很遠的路,拿著所有的積蓄來到少林去見了霍天元。只見他被鐵鏈拴在後山的石洞中,不時地翻來翻去。看到他這樣的時候,老者眼裡都充滿了淚水。是對朋友的一種關心嗎?還是對他有種待自己小孩一樣,其實老者也是說不清的。
在看眾人來到蘭花鎮,找了地方住了下來。抒兒反而顯得很安靜,這時的霖兒卻把自己關在房間,不見任何人。
陳憶坐在自己房間桌邊上,旁邊笑曉風也是說個不停。
“你這個王八蛋,還要解釋什麼,你給我想清楚了。我妹以後怎麼見人,這事情必須得有個交代。”笑曉風說道。
只見陳憶一言不發,就坐著發呆。笑曉風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呀,悶不做聲是幾個意思嘛?”
“行了行了,你們也都別說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事情等師宗回來再做安排。”師姐說道。
說完眾人也都離開了,只有抒兒靜靜坐在陳憶的邊上,臉靠在陳憶的右肩上。過了一會說道:“憶哥哥,要不你也把霖兒姑娘一起娶了吧,不然你也左右為難。”
“你個傻瓜,怎麼會讓你受委屈。”陳憶輕輕的捏了捏抒兒乖巧嘟著嘴的臉蛋說道。
“這也沒什麼委屈的,霖兒姑娘她也委屈啊。”抒兒說道。
“你就為自己想,把別人的事想那麼多幹嘛。”陳憶說道。
“哦。”抒兒說道,這時的抒兒顯得格外的乖巧。
其實陳憶心裡也很矛盾,三妻四妾這也沒什麼。可是總想著能有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好。可這一下來兩個,確實讓他頭疼,那種嚮往神仙眷侶般的日子還會不會存在,自己也給自己講不清楚。雖然第一樣見到霖兒的時候很是為之凝神,可是委屈抒兒,打心底裡有些不願。
明明只是一場意外,卻能讓自己如此揪心。如果這事要放在笑曉風身上,那自然而然美哉美哉。畢竟他對誰都是真情,對誰也都不是真情。也成功的捕獲了那麼多女人心,不管是武林女俠也好,還是大家閨秀之類等等,也都心甘情願為他等候。
陳憶心中是越想越糾結,也愣愣的發起呆了。旁邊的抒兒也像個傻丫頭一樣發起呆了,兩個人的手也緊緊的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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