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闖進來的？”
她看見云溪塵的瞬間，就聽到他顫抖的質問。
此時，云溪塵就坐在浴桶裡，聽到她跑進來的聲音，臨時披上的外袍甚至連浴桶都裹緊。
唯一露出的臉頰，褪去白皙俊美，滾燙的殷紅看起來具有一種邪肆之美。
披散的黑髮溼漉漉，一顆顆水珠順著髮絲滴落，擦著他通紅的臉滑下，打在他的外袍上。
云溪塵就是知道小妖精很快就要來修煉。
所以他一直忍到她來，囑咐好她才回來。
甚至還佈下結界，居然都沒阻止她還是看到這一幕。
小姑娘知道自己犯了錯誤，停在屏風的旁邊不敢靠近，低著頭哼唧道：
“我看到國師大人不舒服，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事。你的臉怎麼會這麼紅？國師大人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你出去。”
云溪塵原本就紅豔的薄唇，此刻就像塗了鮮血一般。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無情的拒絕顏啟盈靠近。
“哦。”
小姑娘也知道不該在他沐浴的時候闖進來。
這會兒被冷聲斥責，自然是要走的。
於是她立刻轉身，右腳都已經抬起來，沒等落下就聽到詭異的聲音。
“噗。”
云溪塵居然吐血。
小姑娘嚇得一蹦，轉身就朝他跑過去。
兩步來到浴桶前，她直接給嚇哭了。
“國，國師大人，你到底怎麼了？嗚嗚嗚……”
她抬起胖乎乎的小手，胡亂的抹著云溪塵嘴角的鮮血。
只是幾下，她的手心裡就都是鮮血。
龍血。
帶著一點淡淡的金芒，還有他的神力。
“別擦了，我泡一晚上涼水就好。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屏風後等著。”
云溪塵到底是心軟下來。
他最脆弱的時刻，原本是不想給她看到的。
可是這會兒看著她的眼淚，國師大人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繼續擔憂。
“已經中秋，泡涼水真的沒關係嗎？”
還要一晚上？
顏啟盈這下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