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沒說，而是抱著小姑娘往衚衕裡面走。
遊方郎中住在這裡。
就是他在京城內兜售靈氣，宣稱可以治病救人。
就算他不是背後總策劃人，也一定知道不少內情。
然而還沒等他們找到遊方郎中，云溪塵就皺了皺眉頭。
“他死了。”
顏啟盈朝空氣中用力嗅嗅，的確聞到一些血腥味。
“那他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她有些失望，還以為能順藤摸瓜找到線索呢。
云溪塵沒有回答她，快步走進有血腥的院子。
顏啟盈與遊方郎中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來，死在奇怪圖案裡的男人，正是遊方郎中。
刀條臉，山羊鬍，瘦瘦高高的。
他的手腳被擰成詭異的形狀，跪坐在一個六芒星的圖案中。
鮮血一滴滴砸在地上，圖案正在一點點消失。
國師大人微微斂了斂眉頭，左手抱著她，右手在寬袖裡開始掐訣。
“收。”
隨著云溪塵一聲輕喝，六芒星圖案穩定下來。
在屍體之上，遊方郎中的魂魄虛弱浮現。
近乎於透明的魂魄，金色神力都無法凝定。
秋風吹過，鬼影不停飄閃，即將魂飛魄散。
“你只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會消失在六界。”
國師大人什麼都沒逼問他，只是宣佈他還剩下的時間。
遊方郎中的魂魄很虛弱，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是極度詭異。
“我的消失是為了獻祭，能為真人的大業犧牲，是我的榮幸。你休想從我口中得知任何訊息，我不會背叛真人的。”
云溪塵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當真什麼都沒問，抱著顏啟盈轉身就走。
“國師大人，咱們真的不再問問？”
或許還有辦法，逼問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不是還有一刻鐘嗎？
“不用了，他的信仰已經出賣背後之人。在京城能被尊稱真人，又有如此痴狂的信眾，除了清暉之外，不做第二人考慮。”
池安邈說，清暉道人就住在不遠處的流月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