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琨冷著臉,不斷重複著,目光如同寒冰,盯著這十六人。
百里戰等人頓時感覺如墜冰窖,遍體生寒,身體微顫,卻都強穩身形,毫不示弱地迎向百里琨的目光。
跪著的人看到他們十六人,有人面露憂色,有人暗自惋惜,有人怒其不爭,更有人幸災樂禍。
“來人,將這十六人押下長篷臺,趕出百里家!”
百里琨見他們個個臨危不懼,大有慷慨赴死之意,心中一陣安慰,卻仍大聲呵斥道。
“是!”
百里群率眾出現在長篷臺上,他輕輕地揮了揮手,十幾個勁裝漢子面露兇光,朝百里戰等人衝去。
“不用你們押,我自己會走!”
百里戰一把推開抓著他的壯漢,義憤填膺地說道,“至於我是不是百里家的人,並非你百里琨一人就能斷,總有一日,我會重回百里家!”
“好!我等著那一天!”
百里琨看著百里戰,冷冷地道。
百里渾一直看著百里戰等人,見他們毅然離去,心中也有些詫異。
他原本只是想借機挑撥,讓眾人對百里琨心生怨恨。沒想到百里琨竟然如此剛硬,將不服之人全部逐出百里家。
如此強勢之下,以後百里家中人縱有怨氣,恐怕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那百里家豈不是成了百里琨的一言堂。
於是他又急忙開口勸道:“二哥,百里戰他們畢竟年輕,要不給他們一個機會?”
百里琨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百里戰等人離開。
人群中原本幸災樂禍的人也露出了擔憂之色,心中突然湧起兔死狐悲的感覺。
百里琨待百里戰等人離開後,又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厲聲喝道:“可還有誰不服?”
此時長篷臺上還有三百來人,除了三分之一的婦孺外,尚有兩百左右的男丁,可惜他們默不作聲,垂首低頭,不敢與百里琨對視,生怕惹來他的怒火。
這時,百里琨對身旁的百里群微微點了點頭。
百里群見狀,剛要回應,卻突然聽到景丹琳的聲音叫道:“公公,你不用白費心機,百里戰他們走不出百里家的!”
說著她緩緩起身,看向百里琨。
“你敢?”
百里琨聞言,立時怒斥道。
原來百里琨並非真想將百里戰等人逐出百里家,而是想為百里家留下一些火種。
因為百里雲生死未卜,百里卓更是有死無生。而此刻大戰將起,勝負難料,若是百里家的人盡喪於此,那才真是百里家的悲哀。
而且他剛才細細打量了百里戰等人,見他們都是身懷傲骨,心繫家族的忠義之士,這才藉機將他們逼離百里家。相信只要他們不死,他日定會重振百里家。
所以他聽到景丹琳的話後,立刻勃然大怒。
“我為何不敢?我嫁到百里家十六年,等的就是今天,我有何不敢?”
景丹琳大聲呵斥道。
“丹琳,你......”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窩囊廢!我今生最大的恥辱,就是嫁給你這個窩囊廢!”
百里貴一向畏懼景丹琳,此刻見她如此頂撞百里琨,他雖膽怯,卻也硬著頭皮開口,想要制止她。
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景丹琳打斷。
“你......你怎可......可這般說,我一向......待你......你不薄!”
百里貴雖知她不會再假裝賢惠,卻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一會後,又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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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