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翔也大聲回應道,同時對杜宇飛投去感謝的目光。
孫翔本也是聰慧之人,剛才只是想出言喝止那婦人,沒想到反而掉入那婦人的陷阱。
此刻幸得杜宇飛及時解圍,才挽回不利局面,因此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
在場之人聽到杜宇飛如此一說,心下頓時明白過來。
要知道當今之世,若論實力之強,南方的祭祀神殿,北方的稷下學宮和中原的儒家書院,這三家絕對是當之無愧的三巨頭。
縱然是當今七大強國也不得不對他們禮遇有加,因為這三家門徒遍佈七國,而且不少人本身就是世家貴族,同氣連枝,遠非七國可比。
所以若是真是稷下學宮出手,直接派人處理了這婦人就好,又何必如此麻煩。
退一步講,就算稷下學宮要做此局,就算不殺她,也大可讓她閉嘴不言,又怎麼會容得她一再出言詆譭?
杜宇飛見已經成功扭轉危局,便又笑著說道:“夫人信也罷,不信也好,都和杜某沒有關係。其實這事說白了,和杜某一點關係都沒有。杜某也不可能為了這個辯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做這些無聊之事。”
“倒是夫人到底是何身份,與那景家是何關係,竟如此維護?”
那婦人聞言也笑道:“賤妾能有什麼身份,不過也是公子太過咄咄逼人,所以才提出疑問而已!”
眾人見那婦人肯露面,卻又一直不肯道姓名,心下也是十分奇怪。不過從其表現來看,應該是與景家有莫大關係,不然不可能如此維護。
但是她身份不明,如此維護景家,不是讓景家更加讓人懷疑,這到底是想要幫景家,還是要害景家呢?
杜宇飛看了看她,又轉身對眾人道:“杜某所知皆已說明,在此就不再多做辯論,就此下臺!”
說罷,拱了拱手,就要下臺,卻又聽到那婦人開口道:“杜公子,請慢走,賤妾還有一事相問。”
眾人見那婦人剛才不開口,此刻卻又發言,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便又朝她看去。
杜宇飛似乎已經耐心耗盡,只是站在那裡,頭也沒有回,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夫人能否一次將問題問完?”
“哈哈,杜公子又生氣了呢?怎麼和剛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婦人又笑嘻嘻地說道。
眾人聽她如此一說,也想起之前的情景。
當時在那婦人連連追問之下,杜宇飛已經怒氣沖天。後來愣了一會,卻又完全平靜下來,笑著回答了所有問題。
前後如此大的差別,確實讓人奇怪,畢竟一個人的情緒不可能轉換得如此之快。
“無知就是無知,夫人盡說我有變化,夫人何嘗不是先後幾次變臉,盡將醜語怪他人。”
“在下剛才之所以笑,是怒極而笑,笑夫人淺薄無知。不過又不想影響我稷下學宮的聲譽,才耐心述說一番,但是你卻不知進退,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於我,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杜宇飛依然背對著她,毫不客氣地訓斥後,還是將自己的變化說了出來,想是不想引起眾人的誤會。
那婦人聽著杜宇飛斥責之語,居然依然面不改色。
眾人看著也驚訝不已,想著她之前的種種變化,恐怕都是有意裝出來的,不由地對她的身份更加好奇。
“原來如此,多謝杜公子的寬容大度,賤妾的問題就是,杜公子可認識百里雲?”
杜宇飛聞言,心中一緊,身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