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點空落落的。
“你們確定我好的差不多了、"
“確定。”
看了看時間,雲諫道,“國手先生差不多要到了,不相信的話你等下可以問問他老人家。”
“病例之類的呢?”
“放心,肯定給你帶來。”
作戲做全套,他們不會幹給自己留把柄的事。
阿納託利,“···”
阿納託利失落的無以復加,呢喃道,“為什麼這麼快就好了,我以為少說也要住上幾個月才能好。”
在醫院的日子是真的香,也是他從出生到現在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捨不得離開,真心捨不得離開。
“病好了能不能讓我住到不想住在離開?”
這話一出,簡瑜他們集體沉默了。
有史以來第一次遇見住院住到不想出去的人,這事吧,就怎麼說呢,說不上來。
硬要說的話只能是阿納託利腦回路異於常人。
看樣子阿古齊時不時的電擊對阿納託利的大腦,影響還是有點的。
想到阿古齊的電擊,簡瑜想起一件事,她道,“我們先不說出不出院這個事,反正國手先生還沒來,我們先來說說你記憶的事。”
“我記憶?”
阿納託利楞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簡瑜話裡的意思,他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這段時間總做夢。”
做夢?
雲諫和顧鳴鶴對了個眼神,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凝重。
屠夫他們看見兩人的眼神,眨了眨眼看向已經問上的簡瑜。
“你做什麼夢了,還記得清楚不?”
“有些夢記得,有些夢不記得,但我很清楚我自己是在做夢,卻不知道為什麼醒不過來。”
說著,他頗有些苦惱的跟簡瑜道,“魚,你確定我真的快要好了嗎?”
“我這段時間天天都做著同一個夢,夢見我殺了好多人,還和你打架,最後水藍星砰的一聲炸了,被一群很奇怪好像飛船一般的東西放出來的白光弄得炸了。”
“白光將整個水藍星包裹,所有的生物都在白色的光中融化也可以說是消失了。”
“夢裡的我站在旁邊看著這些發生,感覺好生氣,好憤怒,卻又覺得無力。”
捂著胸口,他一臉難受道,“我總感覺這些夢是我的真實經歷。”
“嗯,是真實經歷,來自平行時空的你的真實經歷。”
顧鳴鶴打岔,一本正經說出了平行時空的話,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大浪,對上了,又特麼的對上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簡瑜連夜驅車過來見他,將自己上交前和他說的話。
她說——
“哥,人類滅絕了!”
說這話時,她臉上的表情痛苦又哀傷。
視線落在簡瑜身上,顧鳴鶴感覺自己心疼的厲害。
他的妹妹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呢?
爸媽呢?
為什麼他們都沒護著她,而是讓她一人面對這些令人絕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