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我先吃吧,不等他了。”
簡瑜當機立斷,將塑膠兄妹情表達是淋漓盡致。
舅舅舅媽點頭,“這才對,身體是自己的,要自己愛惜,不能指望別人,你哥那麼大一個人了,知道分寸。”
說話間,三人逐漸遠去。
旁聽了三人全部對話的向團長他們就一臉懵,不是說簡瑜是外甥女,顧兄弟才是親兒子嗎?
怎麼顧叔叔顧阿姨的表現卻恰恰相反?
太疑惑了。
於是,十分鐘後出現的顧鳴鶴都還沒來得及問一下父母和簡瑜去哪了,向團長就一副吃瓜群眾的嘴臉道,“顧兄弟,我問你個事。”
顧鳴鶴頷首,示意他問。
然後,向團長就問了。
“你跟簡瑜同志到底誰是親生的?還是你們倆都親生的,只不過是一個跟媽姓一個跟爹姓?”
顧鳴鶴嘴角一抽,大概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出在哪了。
“很多時候我寧願我不是親生的,但事實是我就是親生的。”
心裡苦面上表現出一副模樣的顧鳴鶴,憂傷道,“我爸媽重女輕男,做夢都想生個閨女,結果生了我。”
“據說我媽知道她生了個帶把的後,產房都沒出就開始嚎啕大哭,還問醫生能不能把我塞回去重新生個女兒出來。”
“這自然是不能的,於是,我爸媽便只能委委屈屈的把我帶回了家。”
“後來簡瑜來我家了,我苦難的日子便正式開始了。”
回想起簡瑜到家後他的經歷,顧鳴鶴就忍不住替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太慘了。”
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他在向團長他們一副還能這樣搞的表情中道,“餓了,有飯吃嗎?”
“···有。”
向團長頗有些一言難盡地指了指營地,“顧叔顧阿姨做了一堆好吃的等你們回來吃···”
‘飯’字還沒說出口,就見顧鳴鶴已經跟裝了飛毛腿的跑遠了。
“你、你就這樣跑了?”他氣的朝顧鳴鶴喊話。
顧鳴鶴的回答是擺擺手,“沒我事了,剩下的你處理就好。”
開玩笑,這事不能沾手。
他們又不是容省軍區的人,更不是向團長的頂頭上司,主次得分清楚。
該承擔的承擔,做到極致做到最好,該遠離的堅決遠離,絕不能過線。
沒點分寸隊伍容易出亂子,要知道一個隊伍最忌諱有兩個主事者,下面的人會不知道聽誰的,從而出現問題。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