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件事忘記同你說了。”凌墨澤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也跟著到了這邊,剛到了,秦氏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沐染霜問:“什麼事?”
“蝶兒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就定在正月初六,嫁妝什麼的都送了過來,你這一段時日一直沒影兒,我想要同你說也忘記了,原本該是讓他們夫婦倆親自去府上請你們,可又怕耽誤你們什麼事,就由我這個老太婆同你們說一聲。”沐念蝶和孫慶的婚期其實早就定下了,只是秦氏一直沒來得及告知沐染霜,到了今日才想起這件事情。
凌墨澤道:“他們應當送來了請帖,只是近日來一直還沒看過,一會兒回去找找看。”
近日來因為凌墨澤的身份水漲船高,想要巴結凌墨澤的人特別多,因此,送來的請柬也特別多,凌墨澤都不想搭理,便都沒去管,想著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聽秦氏這麼一說,想必送來的請帖便在那一堆請柬之中,回去讓管家找一找,應當是能找到的。
沐染霜也回答道:“念蝶的婚禮我自然是會去的,夫君也會去,對吧?”
沐染霜突然問凌墨澤的意思,凌墨澤也順著沐染霜的意思點了點頭,若不是看在沐染霜的面子上,他哪裡會出席這樣的場合?
就在三人說著話的時候,沐念蝶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了出來,沐染霜方才說的話被她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她那臉上,笑容幾乎快要溢位來了,心中還在為婚禮的事情興奮不已,卻還不知道她嫁的是個什麼人。
“王爺和王妃大駕光臨,真是念蝶的幸運。”沐念蝶難得這麼的禮貌,還標標準準的行了個大禮。
沐染霜當即將沐念蝶扶起,道:“在家中無須這般,你是我妹妹,我作為姐姐出席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沐染霜和凌墨澤留在沐府內用了一頓午膳,飯後,沐染霜陪著秦氏在院子內曬了一小會兒的太陽,等到秦氏去午睡的時候,她便跟著凌墨澤回了王府。
兩人一下馬車,沐染霜便叮囑凌墨澤沐念蝶婚禮的事情,“一會兒可得讓管家將請帖找出來。”
“知道了,你也累了,先去屋子裡休息,我去找管家。”凌墨澤知道沐染霜的心中還是很惦記沐念蝶的,不管怎麼說,沐念蝶都是她的妹妹,如今沒什麼親人的她,愈發的珍惜親情。
看著沐染霜回了屋子裡,凌墨澤便找來了管家,讓他派人去將那份請帖找出來,不一會兒,便找出了那份請帖。
其實孫慶有親自過來送過帖子,他想當面同凌墨澤說一聲,拜託他一定要出席,只是那段時間凌墨澤誰也不想見,不管任何身份,都直接拒之門外,孫慶見看不到凌墨澤,只能叮囑門房,“你可千萬要將這請帖交到王爺的手中,告訴他一定要來!我們恭候他的大駕!”
那門房收下了,他也不認識孫慶,以為他和那些想要巴結凌墨澤的人一般,便沒有過分在意,直接將孫慶送來的請帖扔到了那一堆請柬之中。
若不算秦氏今日提及此事,凌墨澤根本想不到請帖會藏在一堆的請柬中間,不過好在秦氏提醒了他們,一切也都還來得及。
凌墨澤拿著請帖回到屋內,沐染霜已經睡下了,近日來,沐染霜的睡眠好了不少,很多時候,頭一貼上枕頭要不了多久便進入了熟睡的狀態。
看到沐染霜睡得這樣的好,凌墨澤的心裡也放心了不少,他想起了一件事,正好趁著沐染霜睡下了去問問,於是他邁開步子走到了豆女的藥房內。
因為沐染霜一直處於養身子的狀態,而豆女又需要照顧沐染霜,凌墨澤索性做了主將沐染霜的藥房給豆女暫時使用。
自那之後,豆女一整日除了在沐染霜的身邊和睡覺的時間以外,其他的時候基本就是在這藥房內,因此凌墨澤到藥房來,是一定可以找到豆女的。
豆女正在那給沐染霜配藥膳,凌墨澤見豆女在稱藥材,便退到了一旁,沒有吭聲打擾,豆女很專心,幾乎沒有注意到凌墨澤的到來。
等把豆女藥材都稱好,她將藥材都放到一邊,剛抬起頭便看到了凌墨澤,當即問:“王爺?您過來多久了?”
“無妨,看你在認真稱藥材,怕你出錯,便沒出聲,現在可好了?”凌墨澤原本是不知道這一點的,只是之前被沐染霜說過一次以後,他便知道,藥稱錯了可是會壞大事的,再加上上次給沐染霜解毒的事情,也讓他印象深刻,讓他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豆女聽了凌墨澤的話,愈發的覺得凌墨澤靠譜得很,答道:“已經好了,王爺可是有事?”
“我過來是想問一下,霜兒的身子是不是已經完全恢復了?”凌墨澤也是想來和豆女確認一番,因為每一次他都聽沐染霜說都好了,沐染霜撒過幾次謊以後,凌墨澤便不那麼敢相信她了,於是來找豆女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