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川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南營既然已經端掉,那他們應該就不會再夜襲了。”
“這又為何?”那部將又問道。
“我既然先一步襲擊了南營,劉軍必然已經猜到我們知道夜襲之事!”
這時李庭芝說道:“易先生,既然他們不來夜襲了,那下一步,他們會怎麼做?”
“怎麼做?詭計不成,自然要明刀明槍的來了!”
“易先生是說,他們要來攻城?”那部將驚聲問道,不過這話一說完,那部將也知道問得多餘了。
就見易子川笑道:“哈哈,劉整兵臨城下,不是來攻城難道來遊山玩水不成?”
言罷,易子川又對著李庭芝道:“李將軍,劉整此來必然非同小可,我在北方已經有了安排,這徐州城務必堅守三月!只要能守住三個月,北方戰事便有希望!”
“易先生,你我南陽一役便算是患難與共,今日再守徐州,就算只剩一兵一將,也會死住這三個月!”
徐州一戰,經由各鎮信使傳播,早就鬧得沸沸揚揚。
臨安也早早收到了訊息,劉整叛變一事,確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大宋朝廷內喧起軒然大波!
而易子川的信也在幾天後送達了臨安,理宗在看完李蒙給他的信件後,憂心忡忡。
只見他自嘲的看著自己的這個龍椅,身上的這身龍袍,嘆道:“易先生妙計,可嘆朕深陷囹圄,卻是助他不得!”
旁邊的李蒙即刻道:“陛下,易先生信中言明,這北方戰事之關鍵在於徐州,只要徐州解圍,那楊康在西進的路上也會輕鬆許多。”
“李卿,這其中之利害,朕又何嘗看不明白?”就見理宗道:“如今莫說出兵相助,就是以前能調派的御林軍也只有不足千人是聽令於我的,張任手底下的人,不是被賈似道害了,就是找了各種理由將其換掉,長此以往,朕這江山,危矣!”
“陛下!易先生在沙場浴血,楊將軍冒死西進,為的不就是保全大宋江山麼?”李蒙勸道:“如今他們捨生忘死卻不言棄,陛下又何須氣餒?”
歷史上的理宗也是如此,先前滅金氣勢如虹,他便勤政愛民,算得一明君。但是遇到這蒙古鐵騎,便意志消沉。
見李蒙相勸,理宗也還聽得進。就見他沉聲道:“既然兵馬上不能助他,那朕就助他一名分!”
聞言那李蒙卻道:“陛下,易先生若是貪這名分早就進京了,張任這幾年來可沒少請他。”
“他受不受,與朕無干,朕只管賜!”這理宗倒是豪邁。
就見理宗即刻叫來筆墨,手擬了一道聖旨,叫給李蒙,然後吩咐道:“京中耳目多,這道聖旨,你讓心腹帶去徐州,告訴易先生,朕的江山是他易先生東奔西走,李家楊家血戰沙場拼回來的,只要他們要,只要朕有,有什麼要求朕都可應允!”
確實,理宗能賞的,也就這一空口白話了,如今帝權旁落,他又能正式賞他什麼?
且不說理宗賞賜,就說易子川,這時候就算理宗說皇帝不做了,把皇位讓給他,估計易子川也不願受。
他助北方戰事,一方面是被這江湖影響了,不願北人離了金人的奴役,又得去當蒙古人的奴僕。
另一方面是因為郭靖楊康,一個為國為民的大俠,一個南征北戰的將軍,若是不幫,豈不害了他們?而且楊康與他早就是兄弟之誼,兄弟之事怎能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