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的有很多，但我更想看看你。”
韓識文回頭看了看門口，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色婆娘，平日裡看的還不夠嗎？”
“不夠嘛，你也不知道自己一個月都二十幾天都不在家，現在一下有了四個孩子，你更要忙著掙錢了，我連最後那幾天都見不上你了。”
韓識文也覺得挺捨不得她的：“不用了，你兒子有出息都中了舉人了，等他考上狀元，咱讓兒子養，我天天在家裡陪著你。”
韓宗澤抱著奶貓似的老四走到門前，聽到這樣的話，他爹這個不靠譜的，他才十一歲啊，就要賺錢養家，有沒有人性啊。
最過分的是他娘還贊同了，得，他倆是真愛，他就是個意外。
原本想讓爹孃看看小四最後一眼的，現在他還是不打擾二人了。他要想開一些，生四個孩子都能保住的畢竟少數啊。
“十文，這些年多謝你，我沒想到爹孃還會來，是你們叫他們來的吧，我真的很高興。”
韓識文愣了愣：“你說這些幹啥？咱說點高興的，老子要載入史冊了，你知道嗎？某州某縣民韓識文妻一產四子，二子二女。厲不厲害。”
“你是不是感覺哪裡不舒服啊？你別硬撐著，哪裡不舒服，咱找大夫。”
胡瑜垂下眼眸：“乏的很，想睡，一點勁都沒有。”
“你是不是傻呀，你生了四個孩子，你當然想睡了，你元氣大傷你累啊。趕緊睡，睡醒了，一切都好了，咱們還得去衙門上報這種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呢。”
“有那麼高興？”
韓識文點頭，抬手撫摸著她的額頭：“是啊，像我這種沒有出息的平民百姓，想在青史留一筆，只能靠這個了，你立了大功，你沒事的，你只是累壞了。”
“是嗎？我只是累壞了。”
“當然，壞婆娘還想嚇唬我，你忘了你生完韓宗澤睡多久了，沒事的，醒來就活奔亂跳了。”
胡瑜略微嘆了口氣，大抵是得到了他的鼓舞，心裡沒那麼害怕了。
“我不會一閉眼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不會，我守著你，讓你一醒來就看到我。”
“好。”胡瑜這才安心地睡了過去，她身體確實很虛弱，但這一年多來，靠空間水土滋養著，她的身體要強壯很多了。
韓識文寸步不離地守著，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數著她的心跳聲。
*
“棠兒，棠兒你在哪兒，你快幫幫我吧。”
沈小棠聽到韓宗澤的哭腔有些意外，隨後想到，不會是胡瑜生了吧，難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韓識文抿著唇：“我娘懷了四個孩子，老三瘦弱一點但還好，老四太弱了，我爺奶打算扔了被我搶了過來。我想用靈泉水給他洗個澡，既然泉水有藥效，將孩子養在裡面一定也行吧。”
他似乎是言不達意胡亂地說些什麼，不過她知道，他這是慌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