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觸景思姜歆 (第1/2頁)

自從那次因曾向陽大隊長一職,司空諫與武鵬正面交鋒後,他一直想找個時間和武鵬溝通一下,畢竟這件事已經發生,武鵬也就要退休了,他不想讓武鵬帶著情緒離開部隊,對自己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但是,武鵬現在還在氣頭上,司空諫想了想,也許等等再說更好一些,讓武鵬先好好的靜靜、想想……

……

今日的天氣不太好,不大不小的雨已下了整整一天,水泥路面不平之處,已有了不少的積水,酷愛運動的司空諫也不能如往日去球場鍛鍊了,倒也剛好給了他靜心思考的機會。

辦公樓內安靜極了,司空諫沒有開辦公室的燈,他不想有人來打攪。他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雨景,花園中的彩燈,在雨水中閃爍著迷離的斑斕,與晴天的夜晚有著截然不同的韻味。

司空諫思考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心中有特別多的委屈,卻找不到任何人去傾訴。雖然在軍裡,軍政首長都一致肯定了他的工作成績,而且也明確表示,黨組織對他會一如既往的信任和支援。儘管他也表示,不會因匿名誣告之事影響工作,但回到M師後,他在思索,下一步究竟應該如何走下去?

武鵬雖說是退下去了,但他的繼任者會是誰?此人的性情、人品又如何?自己剛把和武鵬的關係處理的稍有起色,卻又要開始與另外一個人重新磨合,這個磨合期又需要多長時間?現在M師的常委一班人,並非是一片淨土,這次自己被告,就可見其中的暗流不斷,怎麼辦?是將此事在常委會上公開,讓某些人自省?還是當做一切沒有發生?司空諫看著窗外的雨,在斟酌、思索……

韓莉?她出國已經快一年了,說學業太重,沒時間與自己聯絡,而與兒子也只透過兩次電話,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還要離婚嗎?她的那位“外面人”又會是誰?難道真的如姜歆所說,是自己多心了嗎?可是,從自己的專業知識,及對韓莉的瞭解來分析,自己對韓莉的看法應該不會出現偏差。

真的要再步前塵嗎?倆人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難道就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答應韓莉轉業嗎?或者,這只是一個***?如果是***,那麼問題究竟又出在了哪裡?

司空諫的思緒從工作上,又轉到了自己的生活。他也是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但是,因為職業的特殊性,他不得不將全部的個人慾望壓抑。他也需要妻子的溫情,也有七情六慾,但又不能因為這些需要,就放棄對事業的追求。

要知道,他一個14歲的小孩子,能有今天,如果離開了黨組織的培養,離開了老首長們的教育和提攜,單憑他——司空諫的個人努力是絕對不可能實現。僅憑這一點,讓他為了兒女之情,脫去這身軍裝,確實是太讓他難以接受。可這些,他對韓莉,不知講了多少次,非但沒有任何正面效果,反而更糟。

哎!如果韓莉要能如姜歆那樣,事事都能理解自己,並且可以任自己傾訴,就好了!

想到這裡,司空諫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他將塑鋼窗拉開,夾雜著雨水的清風,雨滴敲打梧桐樹葉的聲音,瞬間都擁了進來。司空諫深深地出了一口長氣,感到胸中的那股濁氣隨風而去……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溫庭筠的《更漏子》中的一段躍入司空諫的腦海,不管原詞的含義如何?但此句卻應了現在司空諫的心境。

姜歆?Z師的大比武應該早就結束了吧?她也該回來了?她答應過他,只要回到家裡,就會給他打電話,既然時至今日還沒來電話,應該是還沒有回來吧?可是,M師的大比武都已經結束了啊?對了,姜歆說過,Z師今年的比賽專案很多,再加上她要出題,封閉的時間會長一些。

上個星期,司空諫給姜歆的母親打了電話,詢問老人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她母親說,一切都好,就是讓他說說雲飛,要知道心疼一點姜歆,而且還講了很多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司空諫和姜歆的父母很熟,尤其是她母親,從來也沒有把他當外人,很喜歡和他講女兒的事。而這些事,姜歆在他面前是隻字未提。

“看來姜歆與雲飛之間也有矛盾。不過,這很正常,還是那句話,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等她回來了,也安慰一下她。”司空諫想著。

這丫頭,如果回來,應該給自己打電話吧?都怪自己當初說不打電話,看誰能忍得住?要不然,自己打過去,也沒什麼。也許她有其他事,會晚點打!

司空諫不停地為姜歆尋找著理由,是的,不論是在軍裡,還是在S團,直到現在,他都想打電話到Z師,他有太多的話想對姜歆講。因為他很明白,有很多話,只能對姜歆這個“外人”講。

過去,司空諫很希望能與韓莉說說一些心裡的想法,但多次下來,也不知是因為韓莉年齡與他相差太大?還是工作太迥異?他發現,他們之間就沒有一次談話有共識的地方,韓莉總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雖說他對韓莉的工作非常能理解,但總是那些事,也讓他覺得挺無聊。誰想到?久而久之,他竟不願再向韓莉表露任何自己的心思了。

有很多話,司空諫確實是不能對M師的任何一個人講,他已經深刻體會到這裡的關係有多複雜,水有多深了。

是啊!司空諫知道自己現在急需和姜歆談談,他覺得情緒太壓抑了,對她講講,也許會釋放一下緊張的神經。可是,司空諫又如初到M師時那樣,幾次拿起電話,卻又放了下來。雖說只要和Z師的孫政委閒聊中問一句,Z師的大比武是不是結束了?或者讓M師的任何一名幹部打電話過去問相同的問題,他就可以判斷出姜歆是否回來,這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相信姜歆會遵守諾言,她回來後,一定會給他來電話……

司空諫想,如果姜歆知道,自己從軍部一回來,就檢視了電話來電顯示,後來又看了公務員記下的留言,都沒有她的名字,自己那種深深失落的感覺,那她會怎麼想?會不會像在連裡那樣,要嘲笑他?那時的姜歆多純?多聰穎?他們在交談時,她總是那麼靜靜地聽,當對他的意見不同意時,又會與他據理力爭,那樣子就像是一匹不服管的小馬駒,可愛極了!

可愛極了?司空諫的思緒突然停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努力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回現實,沒再接著剛才的想法繼續往下想……

窗外的雨絲隨風飄進,司空諫能感受到一絲涼意,這種雨,姜歆是最喜歡的了,如果她此時就站在身邊,肯定又會借景抒懷了,那將是多麼好的一種心境?他們完全可以拋開一切公務,就談眼前的景,姜歆一定又會說出什麼讓他驚詫的話了……

司空諫不停地想著,思念姜歆的想法,頑強的佔據著他的大腦,讓他揮之不去……

姜歆很喜歡下雨和下雪的天氣,不似他喜歡豔陽高照的晴天。司空諫記得他和姜歆站在機房的窗前,經常看這種雨景,但給他印象最深的一次,卻是他當宣傳股長的那次觀雨。

記得那天,他是到師機關辦事,順道去通訊站看看姜歆。快到通訊樓時,偶然抬頭,只見姜歆站在二樓機房的窗前,玻璃窗大開,透過雨幔,可以朦朧的看見她在眺望遠方,她的臉上竟好像有著淚水?

這是司空諫第一次看到姜歆這樣,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發緊,不覺得放慢了腳步,他好像特別不願意看到姜歆傷感,他更希望看她笑。當他輕步走進了機房,姜歆並沒有注意他的到來,直到他站在了她的身邊……

當然,姜歆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為什麼會流淚?只是很輕描淡寫地說想起了很多事,並且第一次對他講了這樣一段話:

“指導員,你知道我為什麼對雪、雨、雲和月亮,格外喜愛嗎?這是因為,雪之妙在能積,雲之妙在不留,雨之妙在於奇,月之妙在虛幻了。怎麼說呢?我以為,雪可以層層疊疊的堆積成不同的形狀;雲可以隨著清風而變幻莫測,讓你捕捉不到;雨奇在能將天地相系,真正使蒼天與大地結為了一體;月亮嗎?則是有著可以讓人任意遐思,卻又虛渺多變的瓊樓玉宇了。每次看到雪、雨、雲和月亮,我就會天馬行空起來,腦海裡就會產生一幅幅奇異的畫面,有種莫名的激動……”

司空諫記得姜歆後來再沒多說什麼,他倆就站在那裡看窗外的雨,幾乎沒講什麼話,那是他第一次對雨有了另一種感受,雨能讓人變得多思和善感……

……

“鈴……”一陣電話鈴聲將司空諫喚回現實,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窗前不知不覺站了很久,臉上已有溼溼的水汽,卻一點也沒有察覺。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確實是需要休息一下,調整調整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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