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這些投注金額和賠率,就知道一場比武捲入的資金有多少了!真不愧是有錢人才能玩的遊戲!
我好奇地轉來轉去,沒過多久,展大招出現了,他精準地在人群中找到我:“掌櫃,在下去看了!恭西兄弟撒謊,那根本不是大寶劍,而是男女在顛龍搗鳳……哎,不說了,真晦氣!”
我哈哈大笑:“誰讓你給武器取那個名字,知道在《現代漢語詞典》裡,大寶劍是啥意思不?”
展大招隱隱約約猜到一些,老臉一紅:“名字不是在下取的,是皇上賜筆的!”
展大招看了看周圍:“咦,這便是現代社會的武林大會麼?人可真多,比古時候更熱鬧了。”
“是挺熱鬧的,還有明星和記者。”
展大招很興奮:“最後會不會決出武林盟主,號令江湖?”
“哈,別太認真,就是一場金錢遊戲而已。”我熱衷於給展大招潑冷水:“這裡不是江湖,而是一個名利場。你看啊,蘇老爺子當眾發話,說比武的最後勝者,將會繼任蘇門門主之位,迎娶蘇錦浣,搞得就像比武招親一樣,但在明眼人看來,這八成就是給他大弟子恭雀唱得一齣戲,好順理成章讓恭雀繼承蘇門。順便騙那些有錢人下注,撈撈錢。”
“撈錢是撈錢,但上場比試,比劃的是真功夫,多少也得有點真本事。掌櫃,您會上麼?”
我搖頭:“可別。我們的目的很明確,不是什麼門主,而是蠱王和魔族,一切低調行事。”
“哦。”展大招眨了眨眼睛:“可是,大家都入座了,只剩咱們倆站在格鬥臺中間,還如何低調?”
全場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每個人都找到自己的座位,只有我們倆沒有座位,站在舞臺正中間,舞臺上方的螢幕,播放著我和展大招的大特寫,可太尷尬了。
“這、這不是沒有找到位置嘛。”
蘇老爺子坐在龍椅上,一雙深井般的狹長眼睛,默默注視著我,問:“怎麼回事?那兩個毛頭小子哪來的?”
蘇錦浣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解釋:“爺爺,這是我朋友,他可能是找不到路了,我去叫他上來。”
“錦浣,別把亂七八糟的人放上來!”
說話者,是蘇門大弟子,恭雀。
恭雀穿著一件玉白色大褂,氣質十分高傲,負手於背,眼神冰冷:“只有五門的最強弟子才能登上觀賞席,他算什麼東西,有資格上來?”
“對不起爺爺。”錦浣很怕蘇老爺子,謙卑地鞠躬:“是我太忙了,沒有提醒我朋友按照邀請函入座。孫女這就下去——阿亦?!”
我大步登上觀賞席,看中其中一個空位:“沒事,我坐這就行。”
嗯,視野很好,離錦浣也很近。
我招呼展大招:“來,大招,坐旁邊,這椅子巴適得很。”
“阿亦!”
不只是錦浣,其他五門的弟子,都震驚不已地看著我,一個兩個張著嘴巴,彷彿我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我不明所以:“lo,錦浣,你在叫我?”
錦浣著急地拉著我:“這不是你能上來的,快下去!”
展大招跟我一樣很疑惑:“蘇小姐,我和掌櫃沒有邀請函,其他地方都滿座了,只有這兒有空位,視野極佳,為何不能坐?”
錦浣都快哭了:“阿亦,別鬧了,這是五門師尊才能坐的!”
我淡定地喝著桌上的茶:“長白鬼泣,那個老頭不是不來嘛?他不來,座位就別浪費了。”
“放肆!”恭雀一巴掌拍裂眼前的八仙桌:“鬼泣道人,是五門師尊,地位尊貴,他不坐的座位,也由不得你一個垃圾坐。”
說罷,恭雀揪著我的衣領,想直接把我從臺上扔下去,展大招拔劍,抵在他胸前:“誰動我家掌櫃?帶刀侍衛展昭,請賜教。”
“塑膠劍?”恭雀一愣,徹底被激怒:“這裡是武學大會,不是鬧著玩的地方!來人,把他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