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鷹和巨蠍在戰氏們的帶領下退出了皇城，人群仍不能心安，低著頭不敢去看李小末。
兩位院長鬆了口氣，他們不知道李小末是怎麼把這支強大的戰氏軍隊藏在城外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小末沒有藉機攻佔皇城，到時師生之間免不得一場惡戰。
哪怕這影響不了皇城必敗的結局，卻不得不如此，尤其是二人看到一個矮小的老頭悄無聲息，如閃電般從人群中掠向城外的時候，心裡的驚訝已經難以形容，很顯然，這就是李小末身後的高手。
“我說了你是個笑話，現在你信了嗎？你唯一該慶幸的是我沒把你當成噬魂魔。”南宮烈在李小末駭人的目光中下意識退了一步。
他覺得自己確實是個笑話，當初竟然毀了南宮芷曦和李小末的婚約，這大概不能用笑話來形容了，而是一種極度腦殘的行為。
“都他媽給我站好了。”
“你再動一動老子弄死你。”
“他媽的，你跑什麼？”
城衛軍叫罵著進場了，也不管誰對誰，見了人就打，連機動軍團的人也不放過。
菲莉絲越過人群走到李小末面前，輕聲笑道：“幹得不錯。”
李小末的臉色有些複雜，他對菲莉絲真有些下不去手，冷聲道：“你好像不怕？”
菲莉絲搖了搖頭，神色有些悽楚，還幫他整了整披風，輕輕地笑著：“你抓不了我的，其實我應該早點殺了你，這樣我就能輕易拿下嵐風了，可我又擔心有別的變故，所以我挑了你，就算奪取嵐風的計劃失敗之後真要嫁給惡魔，至少我也有過人類的男人，你瞧，就因為我雜念太多，給自己做一個死結。”
李小末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菲莉絲的眼神更加溫柔了，輕嘆一聲：“看到你沒事，我竟然還有些開心，很奇怪是不是？李小末，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別再像今天這樣心慈手軟了，我對你也是一樣。”
拿出一封信箋塞在李小末手裡，“我昨晚寫的，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今天會反敗為勝，再見了。”
說完在李小末嘴唇上輕吻一口，轉身走了。
人群中，莉奧諾和凱瑟琳，以及南宮芷曦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菲莉絲離去，把拳頭握了起來。
“該死的，我就知道他和這個妖精有一腿。”凱瑟琳氣得一跺腳。
李小末因為菲莉絲的離去有些傷感，心頭漸漸又升起一股怒火，喝道：“布迪，把所有的修士抓起來溺斃，從今天開始，皇城之內如果再有人信奉聖火教廷，都將以褻瀆水神罪進行審判。”
回頭看了一眼教堂外豎立的火神雕像，他眼中冷光閃動，開啟菲莉絲給他的紙條，臉色頓時一變，急忙找到人群中的莉奧諾招了招手。
莉奧諾走過來，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以她的善良心性，很難接受這個結果。
李小末輕聲道：“我只能幫到這裡了，不管你們願意叫水神教廷還是什麼教廷，一定要牢牢抓在自己手裡，你覺得我殺了那些修士很殘忍，但不殺他們，就無法徹底斷絕聖火教廷的影響，也無法震懾這些信眾，這是必要的犧牲，你明白嗎？”
莉奧諾點了點頭，眼眶已經紅了，“我知道，如果任由聖火教廷繼續在嵐風發展，只會導致國家的根基不穩，百姓們也將陷入巨大的危險，但我，我很難去下這個決定，是不是很沒用？”
她低著頭，緊握著裙角，顯得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