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恭喜?”被祝福的尉遲朔卻是一頭霧水,“喜從何來?”
“喜從天降啊,”顧緋雪違心道:“殿下如今已是要和魏瑩瑩談婚論嫁的人了,自然是萬千的喜悅。”
“只可惜本宮一點不快樂。”
顧緋雪不說話了,她看到了哥哥和鄭延年,三步並作兩步去尋兩人了。
尉遲朔有點傷感,他也想不到父皇為何會這麼安排。
沒到皇宮之前,顧緋雪和他關係很好,親密度一路攀升,到皇宮以後顧緋雪卻在故意疏遠他,這讓他氣餒懊喪,但卻無計可施。
顧緋雪出門去。
他看到了鄭延年,鄭延年正和顧亭川聊呢,“如今雖是隱姓埋名,但將來也是會有出頭之日的,這帝京不比外面,你放心好了。”
能做驃騎將軍已是一種殊榮,與其說皇上看重的是顧亭川,毋寧說皇上更看重的鄭國公推薦來的人。
“多謝師父教導栽培。”對鄭延年何嘗是感激之情?
看顧緋雪到了,鄭延年笑了笑。
“你看著不怎麼開心?”
“怎麼會?”顧緋雪強顏歡笑,“如今人都到帝京了,總算可以找到證據為家裡平反昭雪了,我怎麼會不開心。”
故意裝作喜上眉梢的神采。
“他……”鄭延年看看後面,“也是情非得已,皇族都這樣。”
“師父您說什麼呢?”顧緋雪故意笑。
等鄭延年去了,顧緋雪靠近阿墨工,“師父,您如今可得償所願了?”
“師父是得償所願了,但你呢?”
“我,”顧緋雪唯恐被人看穿,著急的解釋,“家裡的仇很快就要迎刃而解了,我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阿墨工嘆口氣,“雪兒,不要硬撐著。”等這兩人都去了,顧緋雪這才靠近顧亭川,她已許久沒和哥哥散步過了,也許久沒和哥哥聊過了。
此刻兩人面面相覷,顧亭川終於開口,“知道你心裡頭堵得慌,但實際上這不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他和我們本就雲泥異路。”
“哥哥,不要說了,咱們來帝京的目的是為家裡……”
兩人到遠處去了。
乾坤殿內,皇上劇烈的咳嗽著。
伴隨著驚悸一般的咳嗽,有一隻淡紫色的鐵線蟲模樣的東西出現在了皇上的眉心,那蟲雀躍的很,不住地在裡頭興風作浪,旁邊的侍女對這狀態似乎已司空見慣。
此刻,皇上對面是幾個臣僚。
“朕也知朕這麼做有點對不住他,但如今別無他法,朕已七死八活,未來必須讓他徹底掌控。”
眾人都明白且理解皇上。
但唯獨尉遲朔不理解。
皇上明明最討厭魏忠賢一家,但為何卻偏偏要犧牲自己?
這一晚,他徹夜未眠,早起眼圈都是黑色的。
在起床,魏瑩瑩就到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還送來了不少的禮物,什麼玩意兒都有,滿滿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