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延年才剛剛到這裡,才看到哭哭啼啼的一個美嬌娘在和秦武御聊,當時已感覺不對勁,他身經百戰,自然能輕而易舉就分辨出什麼人是平頭百姓什麼人是土匪官兵。
他還以為這一切的安排都是顧緋雪弄的。
所以在混亂的時候,他沒有輕舉妄動。
他協助這群人逃竄,救援,但自己卻無動於衷。
顧緋雪本準備靠近鄭延年,但卻唯恐自己給他添亂,當此刻只能隱蔽起來。
尉遲朔也消失了。
騷亂來得快去的也快,官兵被狙殺了不少,地上血流成河。
顧亭川的繩索眼看就要被自己弄斷了,卻出現了幾個救自己的人,那幾個兵卒最是悍勇,那群人很快將他和容齊丟在了棺材裡。
不過一刻鐘前後,兩人已順利離開。
又是一刻鐘,騷亂結束。
人們只看到了官兵的屍體,有圍觀的民眾受傷了,場面騷亂不可控制。
馬車顛簸著,在馬車內顧亭川起身動力拍打木板。
“你說他們會不會將我們埋了?”
見顧亭川砸棺材板,容齊一笑,“今日這許多人為你我陪葬,豈不美哉?”
“啊,這……”
顧亭川皺皺眉,一面拍打一面呼救。
他不知自己這是要到哪裡去。
容齊隨遇而安,似乎天塌下來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這是沉香木的棺材,我們很快就會捂死在裡頭。”顧亭川暗暗著急。
容齊不過付之一笑,“你再折騰會兒,我們等不到人家開啟已死了。”
顧亭川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急。
此刻他累的氣喘吁吁,只能躺回到剛剛的位置。
容齊讓一點距離給他。
“雪兒怎麼樣了?”
“她很安全,你放心就好。”
“這一路上都是你在保護她,謝謝了。”容齊和顧緋雪的關係很難界定,亦師亦友。
容齊長顧緋雪七八歲,兩人興趣愛好完全不同,按理說這倆極端主義者是最沒可能做朋友的,但想不到兩人卻一拍即合。
他欣賞她的卓識,才敢,膽略。
她欽佩他的品質,學問。
顧緋雪喜歡毒舌容齊,容齊回懟的話也精妙絕倫,嫩整理出一套語錄來。
聽說顧緋雪安全,顧亭川這才鬆口氣。
馬車繼續往前,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停住了。
此刻容齊主動開口,“讓我們猜一猜究竟是什麼人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容齊老早就看出那群乞丐不對勁了。
至於那個如花似玉的告狀姑娘,那是一整個局面中最為奇葩的一幕,那女孩上臺後不時地偷瞄容齊,比比劃劃了不少奇怪的動作,儘管容齊沒能翻譯出來,或沒能翻譯正確,但容齊依舊喜滋滋。
他知曉,有人在暗箱操作。
“是師父。”
顧亭川自以為是鄭延年在幫自己。
但容齊卻有其餘的看法,“我感覺此時和你師父關係不大。”
“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