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把範靈枝拉到了密室裡,靡靡之音響起,任誰聽了都會忍不住面紅耳赤的那種。
而雨,也逐漸停息。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小雨,慢慢浸潤著小花朵。
好一場春雨,這是大自然的饋贈,是最美妙的自然風光。
亦是最溫柔的藝術。
等溫惜昭拉著範靈枝走出密室,範靈枝連雙腿都快要支撐不穩。
她的腰肢似乎又受了傷,泛著火辣辣的疼。
臨走前,範靈枝特意交代:“祁顏葵的事,暫且先不要處置。臣妾還有疑惑,想要當面問問她。”
溫惜昭自是應好,這才饜足得走了。
範靈枝則一邊罵娘一邊讓芸竹伺候自己沐浴,隨後沉沉睡去。
第二日,範靈枝便去了未央宮。
這幾日她的華溪宮十分清淨。
因為來了等級更高的太后,所以妃嬪們都不再來華溪宮請安,全都轉道去了慈安宮。只有裝小產的她暫且能逃過幾天。
可等她‘小產’好了,日後也是要日日到慈安宮報道的。
一想到太后打量自己像在打量仇人的眼神,範靈枝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眼下範靈枝入了未央宮後,馮嬤嬤便迎了出來,想看看是何人上門。
可一看到是範靈枝後,她的臉色迅速變了,一邊轉頭走了回去。
阿刀急忙追了上去,笑眯眯道:“別急著躲開呀,我家主子今日來,可是為了給祁昭儀一個清白的。”
馮嬤嬤臉色陰狠得瞪著阿刀:“別想騙過老身!我家主子可不想看到靈貴妃這個妖孽!”
阿刀依舊笑:“就算是想幫祁昭儀洗刷冤屈,也不願見嗎?”
馮嬤嬤正待再說,可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嬤嬤,讓她進來。”
範靈枝看著走出房門來的祁顏葵。
整個人瘦了一圈,只穿著簡單的白衣,雙眸淡漠,長髮未曾束起,只簡單披著。
範靈枝入了廳內,上下打量她許久,嗤笑:“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祁顏葵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範靈枝道:“你實在太心急了,為了扳倒我,竟敢假傳聖旨。”
範靈枝歪著腦袋看著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真的以為區區盛寵了一個月,就能逾越到皇權之上了?”
祁顏葵臉上的冷漠終於破防,她突然戾喝道:“你懂什麼?!”
她突然的爆發,嚇得範靈枝好大一跳。
可下一秒,祁顏葵雙眸中便落下了大顆眼淚來,竟是哭得難以自持:“一個月,區區一個月……”
“對你而言,不過是區區一個月,”祁顏葵聲音哽咽無比,“可對我而言,卻是……全部。”
祁顏葵慌亂得抹著眼淚,似乎不想讓範靈枝看到她的狼狽。
“他與我同吃同睡,親密無間,就像是尋常夫妻那樣,”祁顏葵眸中又流露出卑微的憧憬來,“那段時間,他對我真的好溫柔,是我從未經歷過的溫柔。”
可說著說著,她的眸光又逐漸變得悲切難過:“可他……從未碰過我。”
她痴痴得笑了,彷彿嘲笑自己的可憐:“起先我只安慰自己聖上大病初癒,可到了後來,他的身子早已好全,可他還是從未碰我……”
她看向範靈枝,雙眸紅得可怕:“可笑嗎?外人眼中的盛寵,可終究不過只是一場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