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範靈枝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溫惜昭早已不在自己身邊。
範靈枝猛得清醒,從床上坐起,芸竹服侍她洗漱,一邊解釋皇上看貴妃太累,因此取消了妃嬪們今日份的請安,好讓貴妃安心休息。
範靈枝用了午膳後,專心欣賞著內務府送來的大顆紅寶頭面。
阿刀端著這些頭面進來後,喜不自勝:“聖上下了旨,將張公公給貶去做粗使公公去了,另立了王公公做內務府總管。”
“王公公倒是聰明,才剛上任呢,便命人端了這些過來,說是孝敬主子您的。”
範靈枝挑眉,似笑非笑:“既然如此,阿刀你去庫房取個五百兩銀子,給他送過去。禮尚往來。”
阿刀應了是,轉頭便走了。
只是範靈枝忍不住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又側頭看向了身後的密道。
自從昨天之後,她再看到這個密道,就覺得怪怪的……
溫惜昭那句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日!該不會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所以溫惜昭他是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沒安好心嗎?
範靈枝覺得簡直離了個譜了,可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可能,溫惜昭一開始明明說是為了利用她營造妖妃人設,然後用來蠱惑大眾。
一切都是為了雄途霸業,怎麼可能只是單純得想日她。
範靈枝搖搖頭,將腦子裡荒誕的想法擺去,一邊開始吃內務府送來的嬌豔欲滴的紅提。
等到了下午時,阿刀來稟告,說是花池最近鬧得厲害,非要鬧著回苗疆。
燕國太子夫婦早在溫惜昭痊癒之後就已離開,而魏國大皇子項賞則因打賭賭輸的緣故,被留了下來當‘大使’,也就是通俗而言的‘人質’。
花池十分害怕被項賞查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菩薩半仙,先前對他說的也都是誆騙他的話,因此非要鬧著回苗疆避避難。
阿刀凝眉:“奴才先後給了她兩筆銀子安撫,可她還是鬧著要走。主子,您看這?”
“差點忘了此事。”範靈枝笑眯眯的,“明日我親自去一趟,定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
等到晚上,溫惜昭準時出現了華溪宮。
用了晚膳後,溫惜昭肅色看著範靈枝:“昨夜之後,我隱約又想起了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
溫惜昭:“看來這刺激之法果真有用,辛苦愛妃,今日再繼續。”
然後,不等範靈枝反駁,溫惜昭又拉著她,去了密道。
範靈枝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強力反駁,可終究被溫惜昭強力得抱入了密道,朝著御書房方向而去。
密道狹窄,光線昏暗,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她竟然還聽到御書房內,似乎還隱約有人在說話。
範靈枝忍不住低聲:“你瘋了?”
可溫惜昭卻笑得像只得逞的野狗:“朕沒瘋,朕明明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