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婀娜多姿的女子。
等範靈枝走得更近一些,這女子便跳了出來,站在她面前,眸光森冷看著她。
是素香。
短短几日不見,素香變得愈加嬌媚,穿著華麗的衣裳,頭戴閃耀的首飾,一張小臉因得到了滋潤的澆灌,顯得愈加粉嫩,仿若能掐出水來。
範靈枝看著她,輕笑道:“素香,好久不見。”
素香冷冷道:“齊後,我如今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小丫頭,如今有皇上寵我愛我,為我撐腰,你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範靈枝很是詫異:“我怎麼你了?我一直對你尊重祝福,你若是不嫌棄,我還可以給你包個份子錢,祝賀你和凌淵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素香卻帶著哭腔打斷了她:“你若願意放過我,為何今日黛貴妃會去和皇上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是不是想讓我給皇上下毒?範靈枝,你當真最毒婦人心——”
範靈枝面無表情:“雲黛說的屁話,你竟也信?”
素香咬牙:“為何不信?”
範靈枝神情逐漸冷漠:“素香,你變了。”
素香轉過身去,聲音帶著別樣的寂寥:“主子,素香如今已是皇上的人,一入後宮深似海,倘若皇上因此懷疑我,便拋棄了我……那素香,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話音未落,素香已經轉身,漸行漸遠。
範靈枝對著素香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這才轉身回碧玉宮去了。
·
半時辰後,皇寢。
素香依偎在凌淵懷中,眼中夾著溼潤,透著無盡委屈,卻又顯得格外嬌軟。
凌淵撫過她的脊背,淡聲道:“聽奴才說起,你去尋範靈枝吵架了?”
素香更緊得依偎在凌淵胸前,委屈再次襲來:“正是,那妖后仗著自己身份高貴,竟如此編排奴家,奴家當真……當真好氣憤!”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看著凌淵,哭著道:“素香雖是她身邊的人,可素香卻恨極了她!又豈會幫她做傷天害理的事?還請聖上還素香一個清白!”
凌淵低笑:“無妨,你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寡人心中自有判斷分寸。”
素香這才惶惶點頭,一邊繼續小心翼翼替凌淵捶腿,不敢多說一句。
只是等到了夜裡,凌淵看著身邊睡熟的素香,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雲黛今日在御書房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一條毒蛇般不斷纏繞著他,讓他根本就甩脫不掉。
心底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凌淵再怎麼心疼嬌滴滴的素香,也終究沒了興致。
於是他起身,穿戴好衣裳,頭也不回去了御書房。
等到第二日晌午,凌淵下了道聖旨,將素香封為貴人,賜寧安宮,便再不去管她。
如是又風平浪靜過了五日,這日下午,突然就有五輛大馬車停在了大燕宮的西南門。
馬車上跳下了好幾個鶯鶯燕燕,以及帶著好幾卡車的行李,將西南門堵得滿滿當當。
而沒過一會,範靈枝就親自過去相迎,大老遠的,她就看到幾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宮門口,婷婷嫋嫋,許久沒見,簡直倍感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