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荏苒飛逝,日子一日日過,秋去冬來,天氣逐漸寒涼,不過須臾,已是天寒地凍,入了嚴冬。
範靈枝也逐漸蜷縮在府中,不願再出門。
她一向畏寒,府中便日夜燒著地龍,她便整日在府中做刺繡,就連更復雜的龍鳳,她都已能信手拈來。
日子過得無比順遂,範靈枝的個頭也拔高了不少,整張臉逐漸褪去了最後一絲嬰兒肥,整個人愈顯明豔。
溫惜昭日日都來華溪院,到了後來,乾脆連案牘都一併搬來了,還會帶些奏摺過來批閱。
範靈枝在一旁刺繡,溫惜昭則埋頭辦公,氣氛竟是出奇的和諧。
只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某日溫惜昭正和範靈枝在寢房打鬧,張海棠陡然去而復返,直直得入了屋內,在看到溫惜昭之後,震驚了半晌,最後差點沒被嚇死。
張海棠顫抖著手指著溫惜昭,一邊質問範靈枝:“這便是你嘴中的,幫你了許多的朋友?”
範靈枝默默點頭。
溫惜昭倒是平靜得多,他只是對著張海棠微微頷首,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男人長得倒是貴不可言,渾身透著一股高貴氣質,最重要的是臉蛋還真是一等一的好,別說,站在她的枝枝身邊,還真是挺配的……
可是,就算這人皮囊長得好,也無法掩蓋這人是個人面獸心的事實!
說起來,張海棠和溫惜昭,其實年紀差不多。
張海棠三十歲,溫惜昭二十八歲。
張海棠看著溫惜昭,真是越想越彆扭。
到了最後,張海棠到底是拉過了範靈枝的手,低聲道:“枝枝,你可覺得,這個姓溫的,年紀是否偏大了些?”
畢竟、畢竟你親爹他,都比這個姓溫的,大不了兩三歲啊……
範靈枝差點爆笑如雷,她捂著眼睛道:“母親,女兒就喜歡他,已和他私定終身了……”
張海棠徹底麻了。
她終究是又走到溫惜昭面前,紅著眼睛道:“枝枝不懂事,可你都這般年紀了,怎能跟著枝枝胡鬧?!”
張海棠有些生氣:“你都已和枝枝私定終身,卻都不曾上門提親,你心中可曾是真心喜歡枝枝的?”
溫惜昭一聽,當即眯了眯眼,意味深長道:“好,明日就提親。”
張海棠卻越看溫惜昭,越覺得這人是個騙子。
她當場就拉過了範靈枝,讓她不再和溫惜昭同住一寢,讓範靈枝跟著她睡在她的院子裡。
當日夜裡,張海棠看著範靈枝唉聲嘆氣,翻來覆去,焦慮得睡不著覺。
範靈枝非常好奇:“母親,您在想些什麼?”
張海棠猛得起身,咬牙切齒地看著範靈枝:“你們、你們……是不是經常、經常……”
範靈枝:“經常什麼?”
張海棠深呼吸,想了想,打算換個說法:“枝枝,你的癸水,最近來得可順利嗎?”
範靈枝點點頭:“月月都是十八日來,母親您不是最清楚的?”
張海棠這才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