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只是淡漠看著他:“掩月宗三不殺,高位者不殺;無錯者不殺;病殘孕幼不殺。”
宗主:“你要殺之人,是何身份,犯了何錯?為何要殺她?”
粱勉定了定神:“宗主放心,這女子並非高位者,更不是病殘孕幼。這女子姦淫無道、十分媚邪,竟勾引我家主子,將我家主子迷得團團轉。”
粱勉嘆口氣:“紅顏禍水,不得不殺。”
宗主:“名字、住處?”
粱勉:“她名範枝枝,家住樂平街十八號,範府。”
不知是否是粱勉幻覺,這一剎那,他似乎感到熄渾身瀰漫出了濃濃戾氣。
粱勉下意識叫了他一聲:“熄?”
宗主低低笑了起來:“報酬?”
粱勉也笑了,伸手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放在書桌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事成之後,萬兩白銀。”
宗主:“三日後,通傳結果。”
粱勉終於放下心來:“掩月宗辦事,我放心。”
話落,粱勉已大步走出了掩月宗。
熄走到書桌邊,面無表情地將銀票摺疊好,塞到了胸口裡。
當日深夜,子時。
溫惜昭正在御書房內辦公,突的就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閃入了御書房,下跪在地。
溫惜昭頭也不抬:“深夜造訪,是有急事?”
下跪黑衣人低聲:“稟聖上,天和錢莊大東家粱勉,入掩月宗,花萬兩白銀買範姑娘的命。”
溫惜昭手中的狼毫筆猛得停下。
他抬頭看向黑衣人,眸光深深:“何時的事?”
黑衣人:“一個時辰前。”
溫惜昭突然就笑了。
只是這笑十分陰鷙森冷:“這麼快就等不及了?說起來,朕親近枝枝,不過是最近半月發生的事。”
溫惜昭瞥向黑衣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黑衣人:“殺了粱勉,聖上以為如何?”
溫惜昭繼續批閱奏章:“天和錢莊由十餘個莊家組成,粱勉乃是由莊家們統一選出的大當家。說起來,他當了這麼久的大莊家,倒是忘了這天和錢莊,到底姓什麼。”
溫惜昭的聲音淡淡的:“殺就殺了,正好能讓動歪心思的人看一看,殺一儆百。”
黑衣人應了是,隨即如來時一般隱去,彷彿一陣夜風,了無痕。
三日後,梁府。
亥時三刻,已是深夜。
今日的粱勉有些反常,都已是深夜了,竟還在在書房處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