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昭:“人更是耳熟能詳。”
聞言,溫溪月臉上的笑意更是冷凝,沉默得皺起了眉來。
——聽皇兄的意思,這女子不但名字叫範枝枝,只怕整個人也和當年的範姐姐長得極其相似,否則皇兄也不會這般淪陷進去!
倘若真的是個長相和範姐姐極度相似的女子,那麼就別怪她會胡思亂想,畢竟全天下都知道皇兄對範姐姐一往情深,那麼這個女子的出現,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
沒準就是某個用心不良的人,故意安排這樣一個女子出現在皇兄身邊,以此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一瞬間,溫溪月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想法,讓她心驚肉跳!
她面上不顯,小心翼翼地繼續問道:“那女子是哪家的千金?”
溫惜昭實話實說:“乃是戶部郎中張大人的小小姐,母親乃是張大人的長女,她母親與父親和離之後,便獨自帶著她回京,投奔外祖父。”
溫溪月恍然:“原來如此。那倒也是個可憐的女子。”
溫惜昭:“然後有朕寵著她,可憐也只是暫時的。”
溫溪月笑道:“聽皇兄的意思,這是很喜歡她呀。”
溫惜昭眼中流露出點點柔光,嘴中卻道:“尚可。”
兄妹二人又說了許多,只是在溫溪月問他是如何和範枝枝相識時,溫惜昭並不想讓溫溪月知曉範枝枝便是範靈枝,便將當初乃是由王御醫牽線相識,改口說道:“說來也巧,她去尋王御醫治病,朕才以此結實了她。”
溫溪月心中瀰漫過無數個心眼,可面上依舊笑著:“原來如此,看來還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溫惜昭:“你就此在後宮住下,讓王御醫為你好生調養身體。”
溫惜昭:“那選妃宴會一事,倒是不必再辦。朕如今已有枝枝,自然不會再納別的女子為妃。”
溫溪月的臉色徹底為裝不下去了,她猛得看著他,沉聲道:“皇兄難道又要專寵一個女子?”
溫溪月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皇兄,當年你專寵範姐姐,我支援你,便是因為範姐姐她值得!她為了大齊,為了你,不知付出多少!才換來你對她的一心一意和專寵!”
“可如今的這個範枝枝呢?她憑什麼?!”溫溪月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皇兄,大齊的江山如今緊握你手,可如今後宮竟這般空蕩,別說子嗣,就連個宮妃都沒有!”
大抵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溫溪月又慌忙閉了閉眼,深呼吸調整狀態:“皇兄,範姐姐都走了三年了,妹妹只想您快些走出來,好好開枝散葉,您就當是為了整個大齊,為了江山社稷。”
溫惜昭卻始終面不改色,他嗤了聲,眯眼道:“溪月,朕和枝枝自會努力為大齊開枝散葉,多生幾個孩子,絕不讓你失望。”
溫溪月見皇兄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話,他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她不由升起了深深的挫敗,只淡淡道:“皇兄,這宴會,我是一定要辦的。”
溫惜昭挑了挑眉,也淡笑著:“你要辦就辦,可你該知道,朕的決定,沒人能改。”
說完這句,溫惜昭已轉身離開了宮門。
就他這狗脾氣,她能不知道嗎?!
溫溪月簡直快要被她氣死,咬牙吩咐道:“快去將王御醫給我請上來!”
立馬便有宮人應了是,退下去請王御醫去了。
王御醫來得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