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她開始出現在這裡開始,她就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正在深深注視著她,讓她很不舒服。
她下意識朝著視線方向望去,便見到了一位巧克力膚色的男子,正目不轉睛得死死凝視著自己。
——只是他的眼神讓她覺得非常肉麻,就好像是久別的丈夫在凝視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透著說不清的繾綣和激動,還混合著一絲絲的佔有慾望,差點讓範靈枝吐出來。
這人應該就是魏國大皇子項賞。
只是雖說項賞長得俊朗好看,可也不代表他可以用這樣噁心的眼神看著她吧?!
範靈枝覺得真是莫名其妙極了,她萬分確定這就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他幹嘛這麼色眯眯得盯著自己瞧啊!
她實在是毛骨悚然,忍不住朝著溫惜昭的背後挪了兩步,要用溫惜昭的身體擋住他的視線。
可誰知項賞竟然臉皮賊厚,他竟然也跟著挪了兩步,繼續忘我得盯著她。
範靈枝又挪兩步。
然後項賞又緊跟著挪了兩步。
範靈枝再挪,項賞跟,再挪,又跟,於是這兩人就挪到了溫惜昭的前頭,挪出了人群,挪出了動感的尷尬。
溫惜昭:“?”
範靈枝惡狠狠得瞪了項賞一眼,這才對溫惜昭柔柔道:“臣妾覺得此處的視線好,最能看清楚將士們的比賽情況。”
項賞非常厚臉皮地道:“本王也這麼覺得。”
範靈枝假笑三連:“那大皇子您慢慢觀賞,臣妾不打擾您了。”
一邊說一邊快速重新走回到溫惜昭的身後,把自己整個人藏起來。
在場眾人全都感覺到了項賞對範靈枝的不一般,只是溫惜昭覺得十分惱火,而燕國太子凌淵則是好整以暇得打算看戲,當一個圍觀群眾。
溫惜昭深深地、格外陰沉地,看著項賞,嘴邊的話卻是對範靈枝說的:“貴妃可想騎馬?”
範靈枝道:“臣妾不會騎馬,但臣妾會……”
範靈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接過了話茬:“如果我沒猜錯,貴妃不會騎馬,卻會騎驢,對不對?”
範靈枝:“……?”你他媽都會搶答了??
範靈枝瞬間像見了鬼似的盯著項賞:“你如何得知?”
項賞卻對她邪魅一笑,聲音魅惑狂狷,神情油膩得像是剛從油鍋裡撈出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範靈枝傻了。
被油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