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昭聽罷,神情明明滅滅,許久都不曾說話,聖心難測。
祁言卿又對這溫惜昭重重叩首,繼續:“聖上與貴妃恩愛有加,舉案齊眉,舍妹又犯下如此大錯,不偌還請聖上,賜她木魚青燈、伴於佛下,讓她靜一靜心。”
溫惜昭卻嗤笑了出聲。
他似笑非笑:“祁妃乃是朕的妃子,此事若傳出去,到底是給皇室抹黑。”
“更別提讓她出家修行,更是天大的笑話,”溫惜昭的臉色十分陰冷,“難道將軍還嫌你那好妹妹丟的臉還不夠多嗎?”
祁言卿只是低垂下頭,再不說話。
溫惜昭繼續:“來人,擬旨。”
於是,溫惜昭當場下旨,表示祁妃衝撞了靈貴妃,實屬大不敬,將祁妃降為祁嬪,賜芙蓉宮,並讓她在芙蓉宮修身養性。
溫惜昭無視了祁言卿要代妹受罰的請求,只讓他繼續調查那些殺手的事,便讓他退下了。
……
溫惜昭將這些都說給範靈枝聽,末了,他一下下輕撫她的脊背:“你可滿意嗎?”
芙蓉宮是冷宮,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真相。
範靈枝感慨:“祁妃……祁嬪還真是鍥而不捨,為了我,她竟命人跋山涉水,不遠萬里前去苗疆請神婆,便是為了扳倒我,”
“這份心意,委實讓我感動。”範靈枝覺得自己都快仙女落淚了,“那神婆必然是有大手段罷?否則她豈會花費如此多的力氣,就是為了去將她請來?”
範靈枝:“臣妾倒是想見見她。”
溫惜昭微蹙眉:“那等髒汙之人,何必相見。”
然而溫惜昭到底拗不過她,於是答應讓她去大牢一趟,但不可久留。
範靈枝十分歡喜,當即親了親溫惜昭,短暫得出賣色相,對溫惜昭以資鼓勵。
溫惜昭果然很受用,當即有些飄飄然,甚至還伸出了舌頭,想要索求更多。但可惜被範靈枝無情拒絕,並罰他兩道雞兔同籠應用題,若是解不開,他就得繼續打地鋪。
是了,範靈枝是個狠人,自從溫惜昭搬來後,她竟讓溫惜昭睡在地上。
範靈枝的原話是這樣說的:“皇上您非要搬來華溪宮也未嘗不可,只是臣妾睡姿極差,怕驚擾聖體休息,您若是不嫌棄,不如在地上打地鋪。”
範靈枝:“您若是不想打地鋪,那就還是回到您的寢宮,回到您那柔軟的龍床上睡罷,畢竟華溪宮和您的龍宮比起來,不過是大別墅旁的小高層罷了。”
當是時聽到這話的小刀和芸竹,以及整個華溪宮的奴才們,全都瑟瑟發抖,甚至開始考慮等會皇上把他們都斬首之後,他們下一世投胎當什麼比較合適。反正當貓當狗都比當皇宮的奴才好。
可誰知溫惜昭卻十分大度,他當場表示他非常喜歡打地鋪。
他喜歡打地鋪,特別是華溪宮的地鋪,讓他欲罷不能。
反正當時時,整個華溪宮的奴才都覺得皇上可能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