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昭眯微微沉思細想,眉頭微微鎖起。
可很快的,他終究又鬆開了眉眼,點頭:“朕允。”
範賀則嚇得臉色鐵青,當即激動道:“老臣雖身處卑職,可這麼多年在翰林園內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怎能如此輕易便革了老臣的職位?”
溫惜昭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不樂意了?範大人,您這麼多年也就是在翰林院修了兩本書,除了修書,可還做過別的什麼?”
溫惜昭:“朕將在今年恢復秋闈,屆時會選出新的狀元和進士,為翰林院注入新鮮血液。”
溫惜昭面無表情:“至於翰林院的老人,迂腐呆板,也確實該給年輕人讓一讓。”
溫惜昭二話不說便對著身側的侍衛使了個眼色,於是那個極有眼力見的侍衛轉頭就將聒噪的範賀拖了下去。
範靈枝非常滿意,歡喜得連忙跪地謝過皇恩浩蕩,皇上萬歲。
溫惜昭又將阿沁押入了大牢小懲大戒,讓她蹲個幾個月的牢獄,然後再趕出京城,不得再來。
判案的最後,溫惜昭又將目光看向了依舊跪在臺下的王大人。
王大人滿頭冷汗潺潺,雙腿打顫得看著他。
溫惜昭笑起來的樣子可怕極了:“左相都吩咐了你什麼?”
王大人嚇得說話都結巴:“並並並不曾吩咐……”
範靈枝在一旁撒嬌道:“王大人乃是難得一見的好官,皇上為何如此兇殘?你看看,都差點把王大人嚇尿了。”
一邊說一邊貼心得給王大人送上了一塊手帕。
王大人顫抖著手伸手接過,慌慌張張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範靈枝半蹲在他身旁,十分哀愁道:“王大人您迫於左相的淫威,所以才不敢說出實情,可對?您可真是太可憐了,竟陷入瞭如此兩難的境地。”
範靈枝:“本宮以為,王大人不妨大膽一些,將他對您如此使用淫威的過程說出來,只要您說出來,聖上自會為您做主,給您一個交代。”
王大人顫聲道:“對、對對,都是衛左相,都是衛左相逼我這麼幹的!”
王大人:“他說只要我將範大人抓入大牢,他便命人在整個京城傳播範大人自稱國丈、在京城之內作威作福、糟蹋民女。”
範靈枝更傷心了,忍不住抹淚:“所以王大人您被逼著收了他什麼好處?”
王大人果然也氣憤起來:“是啊!那可惡的左相,為了逼我就範,竟然給了我三千兩白銀,逼著我收下。”
範靈枝哭道:“王大人您真是太可憐了啊!”
王大人也落下了委屈的眼淚:“可不是嗎?!他非要我收,不收就要生氣。我迫於他的淫威,只有含淚收了!”